側的倪胭細微的輕嘆了一聲:“被你發現了,行風有時候會突然這樣。”“什麼?”賀靳不可思議地看向倪胭。他不敢相信倪胭在沈行風身邊究竟是過著怎樣提心吊膽的日子。“你居然敢壞我的事情……”沈行風聲音乾澀陰森,握著手裡的水果刀朝發怔的賀靳刺去。倪胭可以及時將賀靳拉開或者退走,但是瞬息之間她改了主意,用自己的身體替賀靳擋了這一刀。沈行風手中的水果刀刺進倪胭的肩頭,鮮血濺在賀靳的臉上。兩個男人幾乎同時愣住。沈行風的眼中浮現不可思議地掙扎,他向後退去,意識開始混亂。那道亡魂的掙扎仇恨和沈行風本人的痛苦憤怒相抗衡,在一個身體裡廝殺。一瞬間,賀靳大腦中一片空白。一種說不出來的陌生情感鋪天蓋地一般湧上來,快要將他淹沒。“宴兮……”倪胭在賀靳懷裡望著他淺淺地笑著,她用染了血的手輕撫賀靳的臉,語氣輕快:“當了我的小奴隸,身為主人當然得保護你呀。哪捨得你受傷。”其實她心裡是有他的是不是?是因為沈行風的病?賀靳的心忽然跳快了兩聲,本來已經失望到絕望,只想今日再在這裡初次相逢的地方見她一面,算是將這段不該有的感情畫上句號,之後他便打算出國。誰知道發生了這樣的變故,更讓他知道她心裡有他。忽有一種絕地逢生的驚喜。第七顆星,亮。倪胭悄悄地勾起眼角,得逞地淺淺笑起來。然而賀靳這種驚喜很快因為倪胭的傷而消失,水果刀刺在倪胭肩口,不算要緊部位,也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沒有人能夠傷害他心愛的女人。被時間磨去的鋒利稜角迴歸。賀靳轉過頭,看向沈行風的目光帶著幾分冷意。他不管沈行風究竟有沒有病,傷了倪胭就是不行。更何況沈行風剛剛本來是想刺他。賀靳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他安排醫生趕過來。他剛結束通話電話,沈行風彷如蠻牛一樣橫衝直撞而來,將賀靳撞開。沈行風拉住倪胭的手腕,陰森可怖地嘶吼:“跟我走!”“放開她!”賀靳看著沈行風手中的刀變了臉色。沈行風將倪胭拉到懷裡,一手禁錮著倪胭的雙手,一手握著水果刀抵在倪胭的脖子上。倪胭側過臉,皺起眉一聲聲喊:“行風,你醒一醒,醒一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