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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星河一下子愣住。下一瞬,他立刻起身衝了下去。倪胭一曲未了,姬星河已經出現在了眼前。倪胭停了吹奏,她仰起頭望著姬星河,輕聲說:“我在找你。”我也在找你啊——姬星河在心裡接了一句。他笑笑,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好好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那個……我送你回宮?”倪胭的眉頭皺起來,她望著姬星河搖頭:“我不想回去。”“好。”姬星河一口應下。姬星河將倪胭安排在一處僻靜的小院子裡,小院中留了許多的僕人照顧著她。“這裡是我以前和別人賭錢贏來的,平時也不怎麼過來。是簡陋了點,比不了宮裡。你先住著,過幾日我再給你換個地方。”姬星河說。“已經挺好了,我挺喜歡。”倪胭走到合歡樹下仰著頭望著樹端。這個季節樹枯著,有些蕭條。姬星河把倪胭安置在這裡,他卻不住在這兒,而是回到自己京中的王府。一方面他怕倪胭覺得不方便,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他要按照往日那般每日回到王府,否則擔心姬明淵起疑。不過他每一日都會過來。有時候會和倪胭說說話、喝喝酒,如老朋友一般,有時候只是看她一眼。時間一天一天流走,眨眼一個月過去。姬星河站在庭院中,望著趴在石桌上睡著了的倪胭。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這個女人是他皇兄的妃子,他將她私藏在這裡算什麼?自從上次爭執,他再也沒有見過姬明淵。姬星河自詡性情中人,其實他明白自己有著愛衝動的弱點。那日爭執之後,他再想當日情景,心中不無悔意。倪胭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醒了,她抬頭望著立在門口的姬星河,唇角掛著淡淡的笑:“你來啦。”姬星河眼尾挑起,笑意璀然。·青簷宮中。溫持元看著面前的十二座翡翠屏風上的劃痕,臉色發冷。兩個小宮女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饒。剛剛她們擦拭屏風的時候不小心在屏風上留下了劃痕。溫持元望著這座屏風有些出神。他似乎透過這屏風,看見倪胭坐在裡面輕理雲鬢,身影曼妙婀娜。她繞過屏風走來,模糊的身影逐漸看的清了,她斜斜倚靠著屏風,彎著唇笑起,美得驚心動魄。“奴婢不是故意的!饒命啊!”“饒命啊!奴婢知錯!奴婢知錯!”求饒的小宮女將溫持元的思緒拉回來,他再看向屏風一側,哪裡還有倪胭慵懶倚靠的身影。她失蹤已經一個月了,可還好?小陳子從外面匆匆趕來,小心打量著屋中情景。溫持元掃了他一眼,問:“何事?”“蘇公公身子不利索,讓你去躬清殿頂一天的差。” 棄妃禍國〖09〗溫持元趕去躬清殿, 立在殿外當差伺候。沒多時, 小宮女端著茶水和點心送來。溫持元從宮女手中接過來,親自端進去。姬明淵坐在長案後,在他面前攤開著九州地形圖,上面密密麻麻標註著各個國家的區域還有山川河流。有些標註是地圖原本就有的, 更多的標註應該是姬明淵自己標記的, 除了他旁人恐怕也看不懂。溫持元掃了一眼立刻收回視線。姬明淵有些疲憊地向後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隨口問:“蘇文仗今日又病了?”“乾爹年紀大了,最近季節交替, 風寒一直沒好。”姬明淵用茶盞蓋撥弄著飄在茶麵上的茶葉,過了片刻又問:“你是在青簷宮當差的?”“是。”姬明淵沒有再問別的,他喝了口茶,沒動點心, 重新將目光投向攤開在案面上的地圖。溫持元抬眼看向姬明淵, 猶豫之後終於開口:“陛下,還是沒有娘娘的訊息嗎?”姬明淵的目光頓了一下, 他淡淡道:“你倒是關心娘娘。”溫持元冷靜答話:“娘娘待身邊的人寬厚, 青簷宮裡的人都念著她。”姬明淵沒有再說話,他將最後兩個標記記好,不緊不慢地將地圖捲上。是該把這個不安分的女人抓回來了。·姬星河倚靠著半開的木窗,目光凝在倪胭的身上。她穿著一身紅衣,端坐在琴後,手指撥動間, 悠揚空靈的樂曲飄出。“以前只知道你一身戎裝英姿颯爽,沒想到你還懂音律。”姬星河說。倪胭隨意說:“閒著無聊打發時間罷了。”倪胭說的是實話,永生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她總要學著各種各樣的事情來打發無聊的永生歲月。然而這話被姬星河聽在耳中,只以為她是說宮中歲月悽清。姬星河想了一下,宮中女子困在那四四方方的天地中,日子一定很難熬。如果是他那可閒不住,而坐在他對面的女人曾是征戰沙場的女將軍,想必也同樣無法忍受宮中單調枯燥的日子。“唉!”姬星河重重嘆了口氣。他起身,挽起寬大的衣袖,說:“這種撫琴的優雅事由你來做。下廚那樣的俗事當然是應該由我這種俗人來做。”這處院落雖小,不過奴僕並不少,下廚這種事情當然不需要姬星河親自去做。但是倪胭知道姬星河這是自己想下廚露兩手。她也不揭穿,只是笑著說:“能吃到王爺燒的飯菜實在榮幸,不過倘若王爺的廚藝能夠更精湛一些那就更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