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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胭回頭看向夷潛,見他面色如常,毫不意外的神情。是了,這個男人可是夷潛。隱在暗處的侍衛現身,頓時將黑衣人殺得片甲不留。夷潛對倪胭說:“繼續走。”倪胭依言,不緊不慢地推著夷潛往前走。她已經感覺到了仍舊有殺手隱於暗處。果然,接下來的幾次出現殺手,夷潛的的侍衛一次次將這些殺手消滅。幾次之後,倪胭恍然。原來這些來刺殺夷潛的黑衣人並不是真的要取夷潛的性命,他們的作用是試探夷潛藏在暗處的人手。當對方將夷潛藏在暗處的侍衛底細摸了個清楚,也就到了動真實力的時候。至於誰要殺夷潛?這可不難想。估計如今任何一個胥國人都想要夷潛的命,正如每一個夷國人都想殺胥國人。不過如今夷國人自顧不暇,陷入賠命三千萬的恐懼中,一時之間恐怕還沒精力刺殺夷潛。更何況他們也沒有那個能力。那麼想殺夷潛的人只能是周邊的幾個小國家。聯手時,齊心協力,如今戰事已停,自然要互相防備。幾個小國家互相防備,更要防著謀略過人的夷潛。過河拆橋再正常不過。經過一處平坦的楓樹林,大批軍隊圍了上來。一個五大三粗的將軍推開士卒,大搖大擺地走上前來。他朝夷潛拱了拱手,說:“公子,你的用兵之能世間罕見,秦某是真的發自內心地佩服。可是各為其主,今日也不過為自己的國家剷除潛在的敵人。對不住了!”“果然還是不放心。”夷潛面無表情。秦將軍嘆了口氣,無奈地說:“我說句實話。這世上吶,人心隔肚皮,連自己親爹媽都不能完全相信,更何況別人?什麼人最放心?那自然是死人。”他拍了拍自己的頭,說:“論腦子,我秦或亥絕對比不過你。為了日後不要兵戎相見,只好先發制人,讓你變成死人!”夷潛扯起嘴角古怪地笑了起來,他好笑地看向秦或亥,道:“既然知道自己腦子不行,為何還這麼想不開。”夷潛揮了揮手,黑壓壓的兵馬從暗處一擁而上。試探敵方虛實這事兒還是夷潛教秦或亥的。夷潛像看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看著秦或亥所謂的大費周章的埋伏刺殺。“走罷。”夷潛懶得再看秦或亥這個蠢貨,讓倪胭推著他離開。夷潛不僅算準了秦或亥今日會來這麼一出,就連他會試探幾次,用多少人手都猜想的一毫不差。畢竟,相識了一年,見多了他打仗時的胡亂章法。一看這情況,秦或亥臉色大變,怎麼還能不明白他精心策劃的刺殺早就在夷潛的意料之內,別說刺殺夷潛,今日就連活命都成了痴想。他咬咬牙,心思飛快流轉。迅速抓住跟在夷潛和倪胭身後的圓兒。倪胭離圓兒很近,她頓時驚覺地拉了圓兒一把,將圓兒推給夷潛。下一瞬,秦或亥手中的重刀已經架在了倪胭的脖子上。“夷潛,我知道你在乎這個女人。當日沒有一把火燒了胥國的皇城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在城中,你不想傷了她。這一個月中,你幹了什麼?哼,說是尋找胥青燁的下落,其實你不過是為了找這個女人。”秦或亥冷笑,“是,我的確沒有你足智多謀城府又深,可是你犯了所有男人最不該犯的錯。美人香,英雄冢!”倪胭特別無語。為什麼總有些沒用的廢物男窮途末路之際能想到的法子就是挾持女人、孩子?夷潛的目光掃過倪胭,面無表情地說道:“給秦將軍牽一匹馬來。”秦或亥看著一個士兵牽過來的馬,心裡一陣猶豫。他實在是輸給夷潛的次數太多,實在是怕了,此時此刻,倒是真的不相信夷潛會這麼輕易的放了他。不會有詐吧?夷潛不緊不慢地說:“當日密談時,我已經將話說得很清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復仇。幫你們滅掉胥國,借你們的兵馬斬殺三千萬胥國人。如今我心願已了,亦不打算再回皇城。你放了她,我帶著她歸隱山田。我夷潛的仇人只有胥國人,不殺你。”最後的“不殺你”三個字被他咬得極清楚,一字一頓。倪胭古怪地看向夷潛。歸隱山田?夷潛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不管是真是假,都讓倪胭很意外。雖然被秦或亥鉗制著,可區區人類的鉗制又算的了什麼。倪胭面上沒有半分慌忙,流轉的眸間卻是淺淺的興趣。秦或亥動搖了。他看了看夷潛,又看了看鉗制的倪胭。一咬牙,一手牽過馬韁,對夷潛說道:“我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你這裡這麼多人,我自然不放心現在就放了她。等到了前面的楊樹,我就放了她。”夷潛頷首。秦或亥一手握著刀鉗制著倪胭,一手牽著馬韁離開,一步三回頭,警惕地盯著夷潛和夷潛手下計程車兵。他一直走到說定的楊樹處,眉宇間又顯出幾分猶豫。“放人。”夷潛面無表情地吐出這兩個字。隔得那麼遠,秦或亥遙遙望著夷潛,仍舊感覺到了危險。他猶豫了片刻,逆著風大聲說:“不行!這個距離雖然已經超過了射程。可是誰不知道你夷潛極擅射技。如果我現在放了他,你立刻就會射殺我!”夷潛眯起眼睛,終於顯出幾分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