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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胭本想治好夷潛砍斷的右手,卻被夷潛拒絕了。沒別的什麼原因,他只說:“沒什麼必要了。”而後又加了一句:“回家吧。”他似乎急著回家,說了很多次。倪胭也不再堅持,依他所言,和他一起回到了潛光谷。正是一年中寒冷的時候,這幾日又總是經常下大雪,可夷潛很急,不願意停歇,執意馬不停蹄地趕回潛光谷。倪胭悄悄將溫和的靈力渡進夷潛體內。她感覺得到夷潛的身體情況很差。他身體本來就十分不好,這一年的戰事又讓他的身體雪上加霜,要好些調養才能調回來。兩個人趕回潛光谷的一路上都在斷斷續續的下雪,即使不下雪的時候,天色也是陰沉沉的。而當兩個人終於回到潛光谷,看見了雜草叢中的巨石上刻下的“潛光”二字時,天色忽然放晴。瞬息之間,晴空萬里。倪胭望著山石上筆跡有些奇怪的“潛光”二字,這才想起來,很多年前,年幼的倪胭說要給山谷取個名字,夷潛便帶著她來到這裡。“潛光”二字是倪胭取的。夷潛握著刻刀一筆一劃地刻字,倪胭在一旁囔著也要刻上幾筆。夷潛揉了揉她的頭,無奈地說:“你還沒長大,個子太矮了。”倪胭搖著他的手:“你抱我呀!”夷潛笑了笑,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肩上,遞給她小刻刀,讓她刻著玩。倪胭正回憶著過去的事情,夷潛用左手擒住她的手,捧到唇邊輕吻。“阿灩,餘生纏綿廝守,日日夜夜,至死方休。”倪胭微笑著。承諾?她從來不輕易許下承諾。夷潛像是根本不在意倪胭的回應一樣,他微笑著說:“終於回家了。”·接下來的日子,正應了夷潛的那句“纏綿廝守,日日夜夜”。意亂情迷。倪胭伏在夷潛的胸口,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夷潛的唇角,說:“主上,你是不是要剋制一些?主上身體不好,這一年的戰事又加重了舊傷,還是應該先養好身體才行。”“哦?看來為師是讓阿灩不滿意了?”夷潛俯下身來,細密的吻再次落下。倪胭想要去推他,卻被他擒了手。夷潛將倪胭的指尖兒放入口中輕輕啃咬,惹得倪胭又癢又麻,一陣嬌笑。“我怕啦,怕啦,不要鬧啦。”倪胭想要就勢滾到一側去,不經意間瞥見夷潛右手的斷腕處。她眸光微滯,轉瞬風情萬種地笑了起來,勾住夷潛的脖子,送上香吻。纏綿廝守月餘,直到有一日,潛光谷的人帶回來外面的訊息。“什麼?你再說一遍。”倪胭驚愕地問。送訊息的人名字叫風來。風來臉色凝重,說道:“胥國的國師好像死了。被胥國人打死的。”夷潛撥動著茶盞的蓋子,語氣尋常地問:“可確定了?”“不,不確定……”風來搖了搖頭,“有一說說法是他已經被胥國的百姓打死了,還有一種說法是他被打成了重傷,不過就算沒死,也只是剩了一口氣而已。”“胥國人一向愛戴他們的國師,百姓為什麼要對國師出手?”倪胭追問。“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倪胭皺眉。夷潛抿了一口茶,靜靜地望著倪胭。倪胭的猶豫只是一瞬,她很快轉頭看向夷潛,說:“我要回去看一看。”夷潛似乎沒有什麼意外,他點了點頭,說:“去罷。”倪胭轉身就走,剛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軟軟的身子坐進夷潛懷裡,嬌糯開口:“我擔心事情和我有關,所以回去看一眼。主上等我回家。”“回家”這個詞像是觸動了夷潛。他緩慢地眨了下眼,他放下茶盞,溫柔地將倪胭鬢間的碎髮掖到耳後,緩緩說道:“不急。最近天氣不好,冰雪路滑,慢些走。別染了風寒。”“嗯,好。”倪胭旋身從夷潛懷中起來,“等我回來。”夷潛笑著點頭。倪胭走出堂屋,走進庭院裡,將要走出石拱門時,她下意識地回頭。向來人前不輕易起身行走的夷潛立在門口,右臂搭在門框,左手掩唇一陣輕咳,遙遙望著倪胭。倪胭迎著午後暖融融的光對他微笑著揮了揮手,轉身離開。她騎著馬離開潛光谷不久,身後忽然有異聲。倪胭皺眉,勒住馬韁,候在路旁,眯起眼睛打量著潛光谷的方向。不多久,她便看見羅年年騎著馬怒氣騰騰地追過來。羅年年追到倪胭近處,揮手就是一馬鞭。倪胭冷著臉奪了她手中的鞭子,力道有些大,羅年年差點被扯下馬。她急忙拉緊馬韁,穩住身形。倪胭冷笑著說:“羅年年,你又發什麼瘋?”羅年年紅著眼睛,憤怒地大吼:“你就這麼走了?主上為你斷了一隻手,結果你就這麼沒心沒肺地拋下他走了?就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倪胭神色略顯不耐,她冷哼了一聲,不耐煩地說:“這和你有什麼關係?羅年年,你是不是嫌棄自己的命太長了,嗯?”羅年年氣得快要哭出來了,她大怒道:“”你知不知道主上服下了慢性毒。藥沒幾日可活了!” 珍珠娘〖上〗倪胭攤開掌心, 看著夷潛的星圖。夷潛的第七顆星早就亮了起來, 倪胭甚至都沒有注意過這最後一顆星是什麼時候亮起來的。倪胭趕回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