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的,永遠不會愛上一個人,也不會為了一個“情”字傷了自己。·一個月眨眼而過。春來和秋往急得團團轉,只因胥青燁一個月未曾露面見倪胭,而倪胭居然也不急,每日飲酒作樂瀟灑快活。“咱們的主子怎麼能不急呢?她怎麼就不明白她現在就是仗著陛下的寵愛,歷朝歷代後宮受寵的妃子多了去了,盛寵的有,可盛寵一輩子的有幾個?她怎麼就不知道抓住機會呢?”春來絮絮說著。秋往修剪著花枝,沒吭聲。秋往向來寡言,春來也不是真的問她,不過傾訴罷了。秋往不回話,絲毫不妨礙春來繼續嘟囔下去。“以前陛下把咱們主子寵成那個樣子,她嬌縱些也就罷了。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兒……如果是別的妃子,早就三尺白綾了事。陛下居然絲毫沒有責怪她,她怎麼就不知道感恩?不知道伏低做小哄哄陛下的歡心呢?”秋往終於忍不住小聲說:“你少說些吧,這兩個人哪個也不是你能議論的。”春來一急,忙給自己辯解:“我不是責怪咱們主子,而是替她著急吶!是,我也是有私心的。她是咱們主子,她好,咱們也跟著沾光呀!”秋往目光有片刻的失神。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春來所說不假。可是一想到邊疆生死不明的父兄,再看看陛下如今……她又盼著陛下不要過來,真的能理一理朝政,做一個明君。秋往剛想開口,遙遙看見胥青燁正往這邊來。她急忙拉了一把又要開口的春來匆匆跪下行禮。胥青燁揮手讓她們兩個退下,大步走進殿中。早已入了秋,天氣轉涼。可倪胭仍舊穿著薄薄的輕紗裙,斜靠在美人榻上的身影曼妙纖細。她手肘搭在榻上小几,托腮閤眼凝神。小几上的博山爐飄出嫋嫋的薰香,染了一室的芬芳。胥青燁走到她身後望著她的背影。“陛下過來了。”倪胭慵懶開口,合著的眼瞼未曾睜開。胥青燁俯下身來,在倪胭身後慢慢抱住她。“不冷嗎?”胥青燁問。倪胭輕輕搖頭:“不呢。”胥青燁越發收緊手臂,懷裡的身子的確是暖的。胥青燁沉默下來,倪胭也不說話,任由他在背後抱住她。博山爐裡的薰香逐漸燃盡,嫋嫋飄起的香霧跟著漸漸消失於無形。許久之後,胥青燁才重新開口道:“軍事機密洩露,導致最近的幾場戰役都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