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將長煙槍裡的菸灰磕到白石頭雪色的長袍上氣他,又“嘖嘖”兩聲。白石頭盯著珍珠娘看了半晌,才無語開口:“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如此小家子氣的時候。”“哦?”珍珠娘挑眉,眼中挖苦不見,只剩鋒芒,“所以你是希望我把你剝皮抽筋以解欺詐之恨、愚弄之仇?”白石頭語氣淡淡:“隨你。”珍珠娘若有所思地細細打量了白石頭兩遍,而後重新懶懶散散地倚靠在床頭,抽一口煙,慢悠悠地說:“你回不到你未出生之前,我卻可以。要我幫忙嗎?”白石頭驚愕地抬眼看向珍珠娘。靜了一瞬,他才開口:“不,七星陣光芒已逝。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不能再回到過去。”他轉眼看向桌子上的白玉石。經過這麼多個任務世界,白玉石也徹底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出現一道道裂紋,曾經的溫潤光芒已經不見。珍珠娘嗤笑了一聲,帶著點嘲意的看向白石頭,道:“你一個區區凡人都可以擺陣撕裂時空回到過去。當真以為三界之內只有你有法子回到過去?”白石頭猛地站起來,灰白死氣的眸中瞬間生機復甦。珍珠娘塗著鮮紅指甲的一雙小腳兒交疊著輕晃,抬眸望他,媚聲開口:“求我啊。”白石頭不假思索:“求你。”珍珠娘盯著白石頭的眼睛,輕哼了一聲:“一點都沒誠意。哎呦喂,這腳好酸,也不知道有沒有懂事兒的過來幫我揉揉。”白石頭根本沒有任何猶豫,朝珍珠娘走去。珍珠娘皺了眉,在白石頭握住她腳腕的前一刻收了腳,坐起來理了理身上的真絲睡衣,懨懨道:“真沒勁。”她沒個認真的樣子,白石頭卻十分認真。哪怕知道珍珠娘很可能只是隨口說說,可只要有一線生機,他便不願意放棄。珍珠娘好笑地瞧著他緊張的模樣,說:“這麼快就信了我?就沒想過我可能是故意逗你玩兒?”“你不會。”“這麼確定?”白石頭微笑著俯下身來,逼近珍珠孃的眼睛:“即使三界都傳言你媚行三界,無法無天,不是善類。可我知道你心裡仍舊有善。你會幫我的。”珍珠娘有些恍惚。“善?”她吃吃地笑,“我活了這麼久,還是頭次有人把這個詞塞在我身上。”白石頭蹲下來,與倚靠在床頭的珍珠娘平視。他望著她,也在等著她。過了一會兒,珍珠娘才懨懨皺了眉,隨意說:“也成吧。不過等我回來了,你可得用狗叫來謝我。會狗叫嗎?要不要現在學一個逗我開心吶?”珍珠娘惡狠狠地捏起白石頭的下巴。白石頭的眸中的柔光漸次溫暖。見他如此從容,絲毫無惱意,珍珠娘頓覺無趣,嫌惡地把他推開,沒好氣地說:“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還是冷著臉好看點。”白石頭問:“還有誰能幫你回到過去?”珍珠娘怔了怔,眸光隨意置於一處,有些失神。半晌,她才有些悵然地緩緩開口:“三界六道唯一的神。”白石頭皺眉,隱約想起曾經查到的關於珍珠孃的資料。他問:“給你十萬年修行的那個人?”珍珠娘笑了笑,語氣輕緩隨意:“三界中稱神者不少,能稱為上神的,便只有他一個。”奈何一別,竟然已有兩萬年不曾再見他。白石頭偏過頭看向倪胭的側臉,總覺得她的神色有些奇怪。他忍不住問:“可有危險?”珍珠娘古怪地翹起嘴角,嗔了白石頭一眼,指尖兒點了點白石頭的額頭,含嬌帶媚:“你想什麼呢?九天之上可是三界中最安全的地方。”珍珠娘起身,白石頭也跟著起身。珍珠娘回頭瞧他,笑問:“你這虛幻漂浮的魂魄之身當真能去九天之上那般純陽之地?”白石頭微怔,慢慢將散了又凝,凝了又散的左手藏入寬袖中。珍珠娘慵懶倚靠一側的高桌,媚聲細語:“怎麼?你這孤魂要撐不下去了嗎?”她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說:“來親親我呀,我的身上可處處都是充盈靈力,可凝你的魂魄。”白石頭立在原地沒動,望著珍珠娘也沒說話。“唔,一來一回這麼久,我的國師大人難道不想活著看見歷史改變,救下無辜百姓的一幕了?”珍珠娘循序漸進,連哄帶騙。白石頭似乎細微地輕嘆了一聲,挪到珍珠娘面前,低下頭來,將唇貼在她的嘴角。珍珠孃的嘴角慢慢滑動,勾勒出美豔至極的風韻。白石頭一動不動立在那裡,貼在珍珠娘嘴角的唇沒有離開。片刻之後,白石頭喉間細微的滾動了一下,雙唇輕挪,覆於珍珠娘唇上,溫柔輕蹭。他輕輕將倪胭的唇瓣吮於口中,嘗她的香甜溼糯。垂在身側的手略微掙扎,搭在珍珠孃的細腰上。唇下,是令他心善的溫柔。珍珠娘忽然抬手將白石頭猛地推開。白石頭踉蹌向後退了一步,逐漸收回心神。“我讓你親親我的嘴角,是不是親多啦?”珍珠娘眨了下眼,用指腹抹去白石頭唇上沾著的溼潤。她望著白石頭,瀲灩眸光裡媚意流轉,將指腹上的沾到的津液舔入口中。白石頭喉間再次上下滾動了一瞬,那雙情不自禁縈繞旖色的眸子逐漸冷靜下來,又恢復成他一貫的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