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射面達寬面半丈……”宋小五跟他們解釋了起來,說到最後,道:“這種東西要是能弄出來,往後就是我們爹這種弱雞,也能弄死幾個。”至少能一命賠一命,死了也不算太冤。“這些東西都是鐵,要打嗎?”四郎問了起來。“不止是要打,你還要新造模子,你現在不是怎麼把它打出來,而是把這些邊邊角角用到的東西造出模型來,這東西必須精確到毫釐,方能成功……”宋小五對這些也只是紙上談兵,她知道樣子,知道構造,但怎麼製造出它們,她就只能袖手旁觀了,“你自己看著辦,幾年的弄不好也沒事,到時候弄出來了再給我就是。”能弄出來,那就是能量產了,送她一個當紀念挺好。“那……”小四郎又問了起來。他們兄妹幾人旁若無人地商量著如何製造殺人的兇器,宋張氏聽了一半都不敢聽了,悄悄坐到丈夫身邊戳他,跟他小聲道:“你快醒來,再不醒來小五都要殺人了,到時候難不成我要跟你去牢裡看她?”說著,宋張氏又想哭,抹起了淚來。宋韌急得不行,猛地張開眼,跟他娘子道:“別……別哭了……”再哭下去,他都是水做的了。還有,娘子啊,我們女兒都給她自己開始準備嫁妝了,你知不知道她就要嫁了啊?小沒良心的趁我沒醒就想嫁,你還管不管了?遂宋小五打擊恐嚇她爹沒把人嚇醒,她爹卻被她的沒良心給驚醒了,他這一醒,宋家當夜的燈火亮了大半夜,直到快至清晨才熄。宋韌一醒,宮裡又來了人。宋小五這段時日都沒見到楊標,外面也沒有德王回都城的訊息,她等了幾天沒等到人,就乾脆把這個念頭甩到了後面。這段日子本來是燕都百姓貓冬的日子,一到了大雪紛飛的隆冬臘月,路上行人都是稀稀拉拉只有兩三人而已,往日酒肆茶樓這等地方也是大門開啟也沒兩個人,但這時候的燕都各處人群扎堆,口沫橫飛地說著都城最近發生的事來。這兩天最大的訊息不再是鄭丞相的女兒不是義女,是他真正的女兒,兄妹相姦且反目成仇,親妹妹成弒母兇手是鐵板釘釘的事這件事了,而是太后被關起來了,皇帝要處死她的這件事了。此時皇宮裡,德王盤腿坐在龍床上,看著喝藥的大侄子,他下面身邊圍著他那五隻個個都有一張兇惡臉的花豹。此次出行,德王把花豹們分為了三批走,但他身邊沒帶著它們,馴服它們讓它們跟著他人走很不容易,但德王還是把這件事辦好了,現在他的豹子們又多通了幾分人性,德王別說有多滿意了,現眼下他把最好看的那隻花豹放在一張鋪著雪白的羊毛毯的貴妃椅上,舒坦且尊貴地獨享一椅,把其它五隻跟他一樣是野漢子的兇豹們招呼到了床邊,跟他一樣雙目有神瞪著燕帝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