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可聽她的話了。”楊公公冷笑了一聲。是可聽她的話了,他早見識到了,人不在跟前都能拿她治得了這祖宗!“但那人是誰,你總得告訴我一聲吧?”德王清了清喉嚨,意圖嚴肅威嚴,“還有他為何認闖我王妃的院子?”“還能為何?”楊標淡淡道:“那人姓唐,叫唐明卿,家中乃落魄末流家中的獨子,此人有幾分小聰明,巧舌如簧,他曾在那鳴鼎書院就讀過一年,借同窗之誼跟宋四郎結識了下來,這人年紀輕輕,卻好賭喜嫖,家中早一貧如洗,他那寡母就是被他搜刮家中底財時弄死的,這事奴婢也剛查出來沒兩天,此事暫時不提,這人借父母雙亡與那喜歡可憐別人的宋四郎前年結交成了好友,時機應該是在宋四郎被擇秀之後,三月這人被宋四郎帶回了家,就出了夜入那一位院子的事來,但此人被活捉後道是天黑走錯了地方,看在宋四郎為其說話的份上,那小娘子就把此事帶過了,沒讓人計較。”德王聽著翹嘴,委屈得很:“她對別人倒是大方得很。”他做錯一點點事,不是打板子,就是被罰聽傷人的話,還不許他見她。他又接道:“那他這是在打我王妃的主意?”楊標略俯了俯身。“行了,你不是查出點事來了?我不出手,你把他查個底朝天,叫官府辦了他總該沒事罷?”“奴婢正有此意。”這時,德王走到了他的面前,看著他:“楊標,你都瞞了我仨月了,怎麼今天就想著把這事要告訴我了?說,接著往下說。”楊標眉眼不動,眼睛看著下方接道:“這事雖說不計較,但發生了的事焉能因不計較就不存在?而宋興祖宋四郎這人,非但沒有因為家人的不計較而有所反省,而是死死偏信著他那朋友,這幾月更是變本加利在外頭惹事生非,宋家人眼看兜不住了,打算送他走,奴婢想著他是秀林院的人,弄到外地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宋大人雖說有幾分本事,但他在燕都的時候少,您看回頭要是見到那一位了,請您問問她,可讓老奴這邊幫著打點些。”“我看你是兜不住了才來告訴我一聲的。”德王把弓弩背到了身上,示意楊標跟他回去,“宋四郎那人我知道點,唐明卿那事,你叫人安排著把真相捅到他面前,一個眼都別讓他錯……”“是。”“是得把他送走,”德王摸了摸耳朵,想著那年樹上她輕撫著他耳朵,親吻他額頭的感覺,“這還是輕的,如若他不是她哥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