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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靜靜地親吻了好一陣子,直到德王抱著她的頭喘氣不已方才止,末了,宋小五把那一陶罐冰鎮果汁塞到他手裡冰著他那熱得快冒煙的臉,道:“回罷。”“啊?”“回罷,我該歇了。”宋小五朝他慢慢地笑了笑,直到這時,她才在他面前顯出幾分疲態來。她願意把自己剝開給他看了,哪怕他可能不懂。上一世離她太遠了,遠得她都記不清楚她曾經愛過的人是什麼模樣,她曾也把自己最真實的面目最大的弱點攤開在人的面前過,也曾被人拿此扼住她的咽喉,讓她一敗塗地。她以為她不會再對另一個人坦陳,但事實上,眼前的人如此分明,他的愛裡全是她的影子,這是他對愛最熾烈兇猛的時候,也是他人生當中最好的年華,宋小五還不到愛他的程度,但她已不想辜負他。她哪怕只是喜歡一個人,都會給予他她所有的最好的感情,最大的誠意。德王看著她的笑,痴了。直到她站起,他也跟著站起,只是等到她進了屋,他沒有再跟進去,而是等門關上許久了,他吹熄了桌上的燈,走到她的門邊拿臉碰了碰門,親了門一下,這才抱著陶罐一步一回頭地走了。等回到王府,德王抱著被他抱熱了的陶罐,跟等他回府的楊標以做夢一樣的口氣道:“楊標,我想娶她。”早知道了的楊標一點也不稀奇,見他家王爺抱著個陶罐子不放,接東西的手放著也不見主公給他,遂侍候德王從小到大的老奴婢伸手去奪德王懷裡的東西,“您鬆鬆,該洗洗睡了。”“哦。”德王抱著罐子,七魂六魄丟了一半一樣地往浴池去了。楊標跟在他身後,頭疼不已。這日只半夜,宋小五就起來往父母的屋子走,莫嬸跟在她的身後打著哈欠,跟小娘子道:“這早上倒是涼快,但這日頭一出就不行了,熱得嗓子疼胸口悶。”“茶水要多喝,不要渴了才喝。”“誒,就是記不起,一定得記著才行。”只有到渴了才記起喝水的莫嬸老改不過習慣來。“不要老找事做,實在呆得煩了,就幫我多做兩雙冬鞋,上次畫給你的圖樣可尋思好了?”“還沒呢,不成,我今日再得尋思尋思。”腦袋跟不上小娘子畫的花樣的莫嬸一拍腿,清醒了不少。小娘子明明畫得極簡單,但不知為何,她就是繡不出那個味來,弄出來老怪模怪樣的,真不如家裡那個繡娘繡得來得好。宋小五跟莫嬸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進了父母的屋,準備要去上朝的宋韌見她來了,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宋張氏看到她,臉上也起了點笑,柔聲與她道:“那娘去廚房看看,你跟你爹說說話,就過來前面用飯。”“看著點路,”宋小五讓莫嬸提燈跟著她去,“老嬸,你跟娘去。”“是了。”等她們走了,宋小五坐了下來,問宋爹道:“可好了點?”“舒服不少了。”宋韌也坐了下來。“心頭呢?”心頭呢?宋韌聞言一怔,爾後他苦笑了起來,與小女兒道:“兒啊,這滋味啊,當真難受啊。”他自認總歸是為這個朝廷做了點事的,就為著做這一點事,他是削尖了腦袋鑽研啊,聖上當他是趨炎附勢,殊不知如若他不趨炎附勢跟著大家走,按他們的規矩來,那些幫他辦事的人一個也不願意幫他辦啊。這一年他受到的聖恩太多了,當真以為聖上是知道他的為人,但孰料這只是他的一廂情意,自作多情,他還是想多了。清醒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嗯。”宋小五點點頭,她看著桌子沉默了片刻,道:“爹,有些事早知道比晚知道好,多兩分警惕是個好事,防心這種東西,是個能救命的東西。”被威脅感會使人行事更周密,更愛給自己留餘地後路。“知道了。”想清楚了的宋韌臉色一緩,見時辰不早了,起身帶著小娘子往前堂走,路上與她接道:“為父心裡有數,你放心好了。”宋小五沒說話。宋家已身在戰場,開弓沒有回頭箭,但好在宋家一家都以實力稱道,往上爬的路中速度是慢了點,哪怕是符家稱雄呢?只要宋家做出了成果來,符家就是想殺他們也得留著,把羊毛薅幹了再說。只要宋家有利用價值,就有生機。快走到前堂了,宋小五看了看左右前後,見清晨打掃院子的下人離他們離得甚遠,她頓下步子喊了宋爹一聲,“爹。”快了她兩步的宋韌回頭。“如沒有什麼意外,我大概兩年後會嫁予德王……”宋小五看著他,見他呆了,嘴角往上翹了翹,接道:“聽了有沒有覺得更想往上走一走,以後也好當好我的後盾?”宋韌都呆了,木了。小娘子走到他身邊他都沒回過神來,直到她戳了戳了他的手臂,他才回過神來氣急敗壞朝小娘子低吼,還不敢吼得大聲了:“不是說了不要他的嗎?”“現在要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宋韌這下回過味來了,撫著額頭道:“這天上怎麼就可能掉餡餅,難怪那宮裡的人總有那麼個暗著關照我,我就說了!”宋小五沒聽明白,琢磨了一下,大概了會下意思才道:“他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