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軍鎮大約有三百里遠……”“這事您想好了,誰去辦?”楊標接過地圖仔細打量了起來。德王很高興,楊標跟他一樣對小辮子跟他所說的話深信不疑,他興奮得很,腳都翹到書桌上了,“這個事,不是你去就是我去才成,但是現在我們倆都離不開啊,只能從眼前的人當中挑選最合適的了,你看呢?”“嗯,”楊公公眼睛看著圖不眨眼,嘴裡淡定地道:“奴婢正好趁這個交接的時機,再把府裡的人往外剔一剔。”只要晏城到了主公手裡,楊標毫不戀棧他手裡的那些權力,他願意拿這些換取他主公後半生的安寧富貴。“先探,其它的事等您到了封地再說。”楊標道。“不是,最要緊的是我跟小辮子成親,成親了我才能去封地。”“您現在不能找聖上說這事,先等等宋韌那邊再說。”至少也得秋收過後。“我幫他壓一壓萬家罷。”“聖上說了,不需要您出面了。”德王笑了起來,他笑得盎然,也笑得頗為嘲諷,“我那個大侄子啊,他從小是隨他母后長大的,我老嫂子對他確實也不錯,他要是對他娘狠得下那個心,他就不是我嫂子的兒子嘍。”母子倆在這宮中相依為命,他母后為了他也是幾次捨命,為了把他推到他父皇面前,更是不計手段付出過,大侄子是狠不下那個心的。而萬家在他上位的那幾年,也確實幫過他。但帝王心術當中,首先就必須具體的殺伐決斷之果敢,冷酷無情之獨斷,這最重要的兩點大侄子都欠缺。皇兄還是走得太早了,他在沒有幫大侄子擺脫萬家之前就走了,德王這些年想幫,到底是年幼,也是有心無力。他畢竟不是他皇兄。“我不幫他,誰幫他?”德王笑著搖了搖頭,看著桌上小辮子所寫的種植之術,沒片刻就提起了精神來,把自己謄抄出來的那一份擺到楊標面前,“你看看,我封地可能種?我覺得小辮子不會跟我胡說。”“稗麥?”楊標看著主公圈出來的字跡,眉頭斂著不放,“取圓實大顆為……”楊公公一字一句地把種植法子唸了出來,念罷,與主公道:“養馬與種麥,您在這幾年間只能選其一而為。”要不,等東窗事發,不用誰詆譭,聖上就頭一個容不下他。“種麥,養人。”德王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種糧食。把人養得膘肥如馬壯,比把馬養肥了不知強了多少。“動靜太大了,您得想法子去封地一趟……”楊標看著疊滿了文字字本的大桌,沉思了許久後道,“大局得您過遍眼才成,人員也得您安排,您帶人過去才是好,越家那邊還有餘黨在軍營,您得去走一趟把人鎮住了,老奴這邊的話,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