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懷裡比喪喪更胖的那隻抖得更厲害了。喪喪說的沒錯,靈貓的魂澤在這隻貓的身體裡枯竭,最先出現的徵兆就是身體的急速衰敗。這隻貓應該已經很久沒吃過東西了,但它卻吃得依舊很少。許小舟給它開了最美味的罐頭,還拿了昨天喪喪差點撐破肚皮的甜蝦和三文魚出來,結果那貓只小心翼翼地吃了四分之一的罐頭,水倒是喝了半碗。它吃飽喝足又對許小舟表演了一出五體投地。——謝謝您讓我用大人的碗,冒犯了。許小舟嘆口氣,忍不住看旁邊貓爬架上裝死的某喪,“我說,你能不能學學人家的禮貌?人家野生的都比你這個家養的會作貓。”喪喪連眼皮都懶得睜,抬手拍了拍旁邊的另一個小蒲團,喵了一聲。——兄弟,來上來一起趴啊。田園貓嚇了一跳——不不不,大人您趴吧,我在地上就可以了。喪喪哼唧了一聲真沒意思,翻個身腦袋一仰準備睡覺了。許小舟又倒了半碗水擺好,對新來的那隻說道:“我有事情要出去,晚上回來再給你取名字,你跟喪喪好好相處,它脾氣大,多包涵啊。”小貓頓時五體投地——大人尊貴,我很惶恐。“……”許小舟簡直對靈貓圈裡得高低貴賤表示無語,他嘆了口氣後有些著急地扯了一件外套出門。陳景鋒給他發的地址離家裡很近,據說人還沒到齊,現在過去還來得及。結果他還沒跑兩步,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收到條簡訊。這個號碼,居然是他曾經要不回來手機開的那個臨時號。這個手機,難道不應該被喪喪拿著緬懷貓媽嗎?許小舟愣了一下,心道這貓還學會打字了?他默默停住急匆匆的腳步,點開了那條簡訊。【啊說得好覅u啊文化人和綠色的!!!”】許小舟笑出聲,回了句——【你說什麼?】【u意思u欸哦任務深刻的反思!!】【什麼??】過了一會,電話居然打了過來,他笑著接起來,“簡訊發不明白直接打電話,你可別是真的要成精了吧?”小貓的聲音聽起來咕嚕嚕地氣壓很低。“喵——!!!”——你為什麼要給它起名字?許小舟一愣,“哈?”作者有話要說:喪喪:一隻短租客,起什麼名字!!喪喪:吼!!!!! 小貓的聲音裡都透露著炸毛,“喵——嗷——!!!”——為什麼要給它起名字!許小舟心裡有點奇怪, “不起名字叫什麼, 難道叫它喂嗎?你不要胡鬧, 陳景鋒幫我約了重要的人,我急著去見他們。”他說到這本打算把電話掛了, 結果電話另一頭的小貓聲音突然沮喪下來,聽筒裡傳來兩聲低沉的喵聲。——那你給它取名字吧, 以後喵不叫喪喪了。“啊?”許小舟懵逼,再想說話,電話掛了。他還沒反應過來, 手機又一次響起來,是陳景鋒。“你能趕得過來嗎?”陳景鋒的聲音壓著,像是躲出來打的電話, “這幾個人中有個音樂人脾氣怪, 最煩明星耍大牌,我早先沒提你要來,留了餘地。剛才他說還有五分鐘就到,你要是五分鐘到不了的話不如就別來了。”許小舟舔了下嘴唇, 其實那地方離他不算遠,快走幾步五分鐘應該夠了。但他心裡卻還牽掛著小貓,只好嘆口氣,“那我不去了吧, 可能來不及了。”陳景鋒,“沒關係, 等你跟曾先生的作品發出來,後面認識他們的機會還很多,我再幫你攢局。”“好的。”許小舟掛了電話,認命地掉頭往回走。喪喪這小貓是一身毛病。它不乖不聽話,品相不佳,又懶又饞,最可氣的是它走哪都惹麻煩,無論教育多少次不能吼人不能撓人,它都把話往腦後拋。它還沒心沒肺沒大沒小,陳景鋒怎麼寵它它都不入心,對別的貓還愛施發淫威,心裡全是階級主義。可它是自家貓,矯情到了極點就愛有小情緒。許小舟心裡琢磨著,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他知道這小貓的好了,在別人眼裡這就是一隻性格乖僻的胖貓,他要是再不對喪喪呵護一點,這小貓還上哪耀武揚威去。他嘆著氣回到小出租房裡,剛走到臥室門口,愣住了。想象中喪喪現在肯定使勁欺負三花呢,搞不好把人家胖揍一頓撓掉一地毛都是有可能的。但其實不是,他剛出現在門口,剛好看見喪喪正把自己的貓糧碗推到三花眼前。“喵——”——你吃吧,再吃一點,你吃的太少了,哪像靈貓。三花五體投地,臉趴在地板上說道——大、大人,小的不敢,小的已經用了您的水碗了。喪喪有些無語地撇了撇貓嘴,眼珠子一翻——我知道啊,等你好了從我家走了,我會讓那傢伙把你用過的東西丟掉的。——大人……您是不是很討厭小的?小的不該來您的地盤上撒野,您讓小的走吧。喪喪搖搖頭——那可不行,都是靈貓,我不能看著你死掉。小貓一扭頭看著許小舟,臉冷下來,“喵——”——看夠戲了嗎?你要離它近一點,幫它續命。許小舟哦了一聲走上前來,“只是離得近一點就行嗎?”三花又開始哆嗦——母、母神,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