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態,似曾相識。男人警鈴大作,“你是許小舟還是喪喪?”“喪喪會說人話嗎?”男人遲疑了下,“應該是不會的。”他沒有說出口,但他心裡卻覺得許小舟今晚格外不對勁。剛才還是一臉純情,這麼一會功夫,好像突然被貓咬了一樣,流露出一種……戲裡的見賢才會有的慵懶媚態。雖然不得不承認吧,這個樣子很……很……陳景鋒腦子還沒想清楚,就已經下意識地靠近了過去。空氣潮熱,他垂眸一看,這才發現許小舟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領口的那顆關鍵的扣子解開了。少年精緻的鎖骨在白襯衫下若隱若現,起起伏伏地跟他的心跳好像合上了拍。那雙黑眼睛聚焦又虛焦,上一秒還清澈而茫然,下一秒又含著一股風情,陳景鋒口乾舌燥,把心一橫。“你為什麼故意支喪喪走。”男人低聲問。少年笑,“我也不知道,嘻嘻。”還嘻嘻。男人黑眸深處一暗,幾乎是難以遏制的,大手已經挽住了少年的腰。沒有油光水滑的皮毛,也沒有墩墩的肉,一手可以握住的纖細的腰側,就那麼乖巧地在男人的手心裡。陳景鋒在心裡琢磨要怎麼委婉地表達出我想親親你這個念頭,他行走江湖多年,談戀愛還是第一次。早年拍過的偶像劇裡男主角這會應該不客氣地直接親上去,但他不大確定,根正苗紅的小玫瑰能不能受得了他這樣。男人還沒想清楚,手心裡的腰突然蹭了蹭。他低頭一看,許小舟已經笑著軟軟地靠在牆上,眼睛半睜半閉,像是要睡著了,但偶一抬眼卻又流露出一股誘態。情況好像有點……不大對。下一秒,少年突然纏了上來,兩隻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整個人貼上來,呼吸近在咫尺。陳景鋒嚇懵了,“你……”“前輩,我好喜歡你。”根正苗紅的好孩子說道。陳景鋒已經聽不見了,他下意識四周張望了一下。託火鍋店的福,樓側面雜草叢生荒僻無人,路燈三個燈泡壞了倆,昏昏暗暗的,樓房的陰影完美地罩住了兩個人的身影。陳景鋒一邊心跳如雷一邊鬆了口氣,一股難以言說的偷/情般的愉悅蔓延在心頭,下一秒,少年紅通通的兩瓣唇已經壓了下來。那雙黑眼仁依舊清澈有如鍍了一層水膜,只是氣質卻跟白天裡判若兩人。陳景鋒措手不及,就已經感受到了唇上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