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嗅嗅。嗅嗅嗅。是一股,有著難忍的風騷的香。說是香,但許小周聞了卻覺得天靈蓋疼。他顫抖著撥開那一沓粉花花的票子,暴露出紅包裡的隱藏彩蛋。那是數根白色細軟的毛髮,人覺得很不起眼,但是卻沾著其主人的氣味,對貓有深深的精神傷害。尤其是對短毛貓,看著這一根根優雅細長的白毛,心癢又心痛。陳景鋒用很不確定的聲音問道:“這是……yoghurt的毛?”作者有話要說:陳景鋒:難以相信我的小貓很認真地思考了兩秒要不要殺掉我試試……陳景鋒:作者你出來我們談談心 許小舟很想說不是,但這熟悉的風味實在是聞過一次就難以忘懷。他忍不住回憶起某隻高冷又風騷的白貓, 情不自禁地渾身打了個哆嗦。一沓粉花花的鈔票被貓爪刨得東一張西一張, 小貓四腳攤開仰在床上, 貓生絕望。白奇巖是個奇葩導演,乾的都不是人事。可他是劇組裡的老大, 更有知遇之恩。許小舟仔細權衡一番,如果在白天把喪喪本尊送過去, 估計酸奶小姐可能會死,但如果晚上自己過去,那……對天發誓, 他對日貓毫無興趣。陳景鋒在旁邊沉吟了一會,突然站起來說道:“我跟白導說一聲去,就說喪喪還沒發育好, 有什麼事情之後再說。”小貓立刻伸出爪爪勾住了男人的手, 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什麼意思,你要自己去說?”點頭。“可是……”陳景鋒掀了掀嘴皮子,本來想說你這個配角其實還不算牢靠,最好還是別得罪導演了。但他對上小貓清澈的眼睛, 默默把話嚥了,改成一聲嘆息,抬手摸了摸貓頭,“你去說就你去說吧, 白導單獨給你發了大紅包,換我去說確實不合適。”“喵——”開機前最後一個悠閒的晚上, 小貓很敬業地用男人的平板電腦看著劇本,即使那些字以貓的視角看來不那麼舒服也忍了。但他不知怎麼搞的,總感覺心裡有點事,跟白奇巖無關,那種感覺彷彿有什麼靈感被錯過,但又死活想不起來。臨睡前男人突然把他掀過來,研究了一下,感慨道:“其實喪喪也不是不行,差不多也到火候了。”小貓羞得兩隻貓爪嗖的一下探下去想捂關鍵部位,然而腿太短差一點死活夠不到,只好又改成後腿屈起來,勉勉強強遮住了男人的視線。陳景鋒笑得很曖昧,“我看的是喪喪,你羞什麼。”許小舟哼唧一聲,掙脫男人的束縛翻了個身,把自己拍平在床上,壓住了羞羞的地方。房間裡的燈關了,男人掀開被子鑽進來,照老習慣擼了擼他的肚子,道了晚安沒一會就睡著了。然而許小舟半睡半醒的,腦海裡卻突然炸過了一絲什麼。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用小肉墊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關鍵部位。慢著……黑暗中的小貓驟然睜大眼睛,一翻身坐了起來,貓臉發懵。有一個很明顯的問題之前一直都被忽略了——他當初遇見黑貓是在六七年前,那時的黑貓又倒黴又狼狽,虛弱到被幾個孩子玩弄欺負也無還手之力,一定是遭天譴之後的事。可是按照夢裡的場景,黑貓遭天譴前就已經有了喪喪,雖然看起來比現在幼小一點,但怎麼差也差不上七年吧?貓的壽命一共才幾年?許小舟突然反應過來,自打他遇見喪喪至今也有小半年了,按照貓的成長速度應該已經有了質的變化,可是這傢伙除了顯著變肥之外,身長似乎沒發生什麼變化,還是隻小奶貓的骨架……黑咕隆咚的,胖貓坐在床上疑神疑鬼地拼命懟著自己身上的肉,想要量量這骨架究竟多大。無奈這具身軀實在太肥了,每一塊肉都很敦實,往深懟也懟不到骨架,使使勁還疼。許小舟不禁發出一聲長嘆,砰地一聲砸回了枕頭上。熟睡中的男人翻了個身,大手一把將他摟進懷裡,閉著眼睛咕噥道:“別鬧,乖乖的。““……”第二天許小舟有血吞的第一條戲,上來就是武戲,沒什麼對白,是個俯衝下來短刃劃破管山老頭喉嚨的鏡頭。白奇巖開機前看著許小舟神色淡定地跟工作人員一起檢查身上的鎖釦,開了夾麥說道:“俯衝威亞會比尋常空中動作可怕一點,演員要放開。”許小舟聞言抬頭對白奇巖笑了下,遠遠地比了個ok的手勢。其實他已經不恐高了,也不知該歸功於喪喪還是黑貓——不僅不恐高,這具身體似乎還對於高空有著隱隱的渴望。想要去跳躍和伸展,在幾乎無形的空氣阻力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許小舟收回視線對工作人員微笑,“麻煩幫我再堅持一遍後背的介面,多謝了。”拍攝準備,他趴在地上,兩個工作人員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護著,主威亞吊在兩個腳腕上,人被緩慢倒著吊起,身體放鬆頭卻不能自由垂直,而是要努力抬起來,這樣頭髮才不會散下去像個狼狽鬼。這個空中定點不算高,大概四米半,比之前《百妖出行》的先導片低了一些。威亞停在定點,白奇巖又重複了一遍,“相信威亞,完全放鬆,俯衝下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