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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舟搖了搖頭。“為什麼?”陳景鋒一手把它撈進懷裡,連人帶貓一起在床上攤成餅。許小舟一個骨碌翻身坐起來,用爪子小心翼翼地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減肥啊?”小貓鄭重點頭。陳景鋒猶豫了一下,“節食減肥不健康吧。我感覺其實喪喪吃的不多,它白天幾乎不進食,長得胖就是因為一動不動。你看啊,它白天一睡睡一天,你晚上就知道往床上一趴。別人的貓都會跟空氣跟灰塵玩玩,喪喪真的一點活動量都沒有。”呃。許小舟愣住,他好像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你看看你,上下床都要我抱,坐月子呢?”“……”“你要運動。”男人把他掀起來,肚皮朝上按倒在床上捋平整,大手按住兩隻後爪,嚴肅道:“仰臥起坐準備——”許小舟一臉冷漠,肚子一使勁挺坐起來,在男人笑臉還沒綻開前一爪子抽在了他的下巴上。打鬧歸打鬧,陳景鋒是個靠譜的藝人。洗完澡後就收了心,戴上耳塞進入了閉關模式。這傢伙說要在明天見白導前再回顧一下亮點情節,琢磨琢磨人物。他手上拿的是《班仙將》的原著小說,厚厚一大本,足有一百多萬字,許小舟之前天天看他嘻嘻哈哈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看完的。小貓百無聊賴地趴在床上看某人刻苦,掃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十點二十。其實往常這個時候絕對不會在床上躺著,基本都在舞蹈室撕自己。三年如一日的努力啊,自從跟這隻胖貓互穿之後,全都荒廢了。許小舟幽幽一嘆,翻個身趴起來,小爪子一戳一戳,開啟了男人的平板電腦。最近他的粉絲數剛好漲到了一個比較吉利的數字,111萬。《貓主子基本法》依舊在內地音樂榜榜首,許小舟隨手點開看,差不多每十條評論能有兩三條提到他的,基本都是“美少年”、“貓系男孩”之類的話。自從上次風波後,他的微博乾淨了不少,已經很少能看到有人來黑了。他用某人的偷窺小貓專用號認認真真地看自己的微博評論,往下刷一頁,突然想到了什麼。今天小吳在車上提到,白導有s。許小舟扭頭看了一眼刻苦鑽研劇本的男人,默默開了vpn,摸進白導的s。白導是70後文藝老青年,導演圈裡摸爬滾打二十多年有了今天的地位,生活簡單思想深刻。他的s很乾淨,幾乎都是書法、科學研究論文,還有就是貓。那隻安哥拉貓在白導的s裡存在感非常高。白導雖然年齡不小,但畢竟是導演出身,鏡頭玩的比攝影大師還溜,光影掌控一流,每一張照片都把小白貓拍得美如仙貓。許小舟嘖嘖感慨著翻了半天,越翻越覺得自卑。小肉墊在螢幕上摩擦摩擦,停到上個月的一張照片上。這是一張小貓端莊蹲在貓爬架頂端的照片,標準得可以印上貓貓身份證的那種。小白貓通體雪白,頭頂的一抹異色宛如高階的一滴焦糖流淌在眉間。變態的畫素下許小舟幾乎可以看清小貓綿軟而又蓬鬆的每一根毛髮,小貓黑眸如墨,高冷而優雅地俯視著鏡頭。太美了,實在是太美了,怎麼會有生物在仰拍的鏡頭裡還這麼美好,簡直就是一隻雕刻美貓。許小舟狠狠地盯著照片半天,抬起爪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呃……兩層。作為日天練習室三年來身材管理最完美的練習生,一種前所未有的羞恥感蒙上心頭。許小舟喘了兩聲粗氣,一個翻身躺平在床上,瞄著男人的耳塞,吭吭吭做起了仰臥起坐。……第二天男人依舊沒有出門,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做著見導演前的最後掙扎。許小舟在酒店裡看《百妖出行》的劇本,快到晚飯的時間,手機一震,又收到一條簡訊。還是和昨天一樣的內容,「我是常江。」許小舟對著那條簡訊猶豫了半天,正要無視,手機滋地一震,又一條進來了。「我昨天的簡訊你收到了嗎?」這次是一個問句,他只得無奈回覆道:「收到。」對方回得很快,「好的。」許小舟對著這條回覆愣了一下,常江這個人很奇怪,言行舉止都讓人猜不透在想什麼。他想到這裡突然心下一動,發簡訊問道:「前輩哪裡找到我的手機號?」對方依舊飛快地回,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練習室隨便抓了個練習生問的,誰都認識你。」真假就不知道了。許小舟沒再回復,眼看著就要日落了,陳景鋒和白導約定的時間是七點半,算算時間,等日落後他回到喪喪身體,也就該出發了。最近他跟喪喪的互穿幾乎已經變成了一項技能,只要日落,躺在床上一閉眼就能穿過去。但是許小舟試過日落前無法達成,他也試過日落後拖著不過去,可沒過多久這具身體產生的睏意就會侵襲上來,龐大到根本無法抵抗。只是他不知道,喪喪到底跟他一樣是這魔咒的被迫接受者,還是能夠主動操控靈魂互換。埃及靈貓,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片刻後,小貓在男人的懷裡睜開眼。陳景鋒天天守候著他醒來,可每次看他慢慢睜開眼,依舊有無窮無盡的欣喜感。他把許小舟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