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頁

胸口裡有什麼東西碎掉了,修不好了。那是白嵐最後一次去學校,後來他去求陳天源,說想去別的地方上學,隨便哪裡,只要不是a市,隨便哪裡都可以。臨別的前一天,他又見了一次陳諾白,陳諾白回家了一趟,兩個人剛好在花園裡碰上。多巧啊,他們 其實很多時候白嵐分不清:是對陳諾白的愛在艱難支撐著他多活一天,與此同時對陳諾白的恨每分每秒都會多殺死他一點,還是,剛好相反。如果說他對陳諾白有十分感情,其中有八分都死在十六歲那年夏天裡了,剩下的那些分置在天平的兩端。愛多一些的時候,他還能勉強活出個人形;恨多一些的時候,好像就連這一點都變得萬般困難。比如現在,當那句“把我變成這樣的人不是你嗎”從喉頭滾落出來,白嵐知道自己又一次……又一次失控了,而上一次他把陳諾白掐得脖子上滿是烏青的指痕,塗了好幾天藥膏才消掉。陳諾一翻身摔坐到地上,一邊揉著發紅的手腕一邊一臉畏懼地看著他。氣氛一時有些凝滯,白嵐在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迫使自己冷靜一點,他按著胃站起來,把放在桌上的紙袋子拿過來:“乖,今天幫你買了布丁。”中午特意讓司機去陳諾最喜歡的那家店買的,陳諾以前不愛吃甜的,現在就跟小孩一樣特別喜歡甜品點心。白嵐有空的時候自己在家做,沒空就去店裡買,總是把這事記在心上的。陳諾僵了一下,他先前是看著那個女人把紙袋遞給白嵐的,心裡頓時又膈應又委屈,非但沒接,還伸手啪一下開啟了。白嵐只當是自己剛剛兇了他幾句他還在鬧脾氣,一面輕聲細語地安慰一面把人按進懷裡。很小的時候陳諾最喜歡這樣抱玩具熊一樣把他摟著給他喂東西吃,有一次唐玉玲都被逗笑了,問陳諾白:諾諾這麼喜歡弟弟啊?陳諾白說:因為小不點是我的小寶寶呀。白嵐不懂怎麼愛人,他所有表達愛的方式都是從陳諾白那裡學來的。他把陳諾抱腿上,手臂圈住陳諾的腰,開啟袋子拆了一個布丁,拿小勺舀了一小口,好聲好氣地認錯:“哥,我錯了,不該對你發脾氣的,別生我的氣好不好?”陳諾一時想著這東西是那個女人送的,一時想到白嵐瞞著他和別人在外面吃喝玩樂還騙他在公司加班,心裡頓時又氣又急,又不知道怎麼表達。小勺都遞到嘴邊了,陳諾緊緊抿著嘴就是不肯鬆口,白嵐一開始還十分耐心地哄著,後來陳諾別過頭一抬手直接把東西全打翻在地上了,屋子裡突然靜了一下。白嵐本來就喝了很多酒,加上那些酷刑一般的紛亂回憶,瞬間脾氣也上來了。他抓住陳諾的肩一把將他扔在沙發上,擰著他的腳踝翻了個面。也許是白嵐的表情太可怕,陳諾不安地往上竄了竄,睡衣也跟著縮了上去,露出一截細白的窄腰。白嵐順勢探手進去,拆禮物一樣把陳諾上上下下脫了個乾淨。陳諾赤條條的被他按著,背上瑩白一片,就後頸那一小塊被衣服標籤硌得有點發紅,白嵐俯下身在那片粉紅色的面板上輕輕巧巧地啄了一下。陳諾只覺得頸椎裡像有電流滾過,整個人都微微戰慄起來,脖子那片麻酥酥、軟綿綿的,渴求著更多的碰觸和親近。可惜白嵐好像並沒有再來一次的意思,陳諾只好拼命偏過頭,就著這個彆扭的姿勢去找白嵐的嘴唇:“阿嵐親親!”白嵐故意不主動靠近,等陳諾湊上來就敷衍地和他親一下,然後迅速退開,如此四五遍,陳諾終於有點惱了,白嵐笑了笑,托住他的後頸把他按向自己。陳諾嘴裡清清甜甜,全是兒童牙膏的果香,而自己只有這一身散不去的骯髒酒氣,白嵐騰起一種自己把陳諾弄髒了的錯覺,心中猝然湧起一陣難言的悸動。舌尖滑過柔韌的牙床,從兩排齒間強行楔進去,再繞過舌苔,點觸挑弄敏感的舌筋。陳諾不知所措地伸著舌頭推拒著,結果反倒被白嵐綿綿捲住,嘬出一聲誇張又響亮的脆響。白嵐卻還不肯放過他,又柔柔銜住他的下唇,尖尖的犬齒似有若無地磨蹭裡面的軟肉。陳諾整個人被白嵐拿捏在手中脫不出身,小狗一樣吐著舌頭淌了一嘴口水,意亂情迷地嗯嗯輕哼著,沒注意到白嵐的手已經順著他的脊柱溝一路滑了下去。白嵐一面抱住陳諾吻得更深,一面將手指探了進去,小穴一陣收縮,緊緊咬住白嵐的指頭。陳諾一點準備也沒有,弓起背悶哼一聲,半嗔半怨地瞪了白嵐一眼。白嵐被他瞪得心神一蕩,忍不住又去輕吻他發紅的眼尾,手上動作卻也沒有停下來,陳諾緊緻的內裡熱切又依戀地吸附著他的手指。“哥還是下面這張嘴比較乖。”白嵐面無表情地說著叫人羞惱的醉話,忽然伸手把桌上的紙袋子夠了過來。陳諾恍惚間感到身後一涼,有什麼陌生的東西貼在了穴口,他本來就面朝下趴著,扭過頭和白嵐吻了半天,脖子又酸又軟,這個角度實在看不到白嵐在做什麼。他有些忐忑地叫了一聲:“阿嵐?”誰知那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