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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諾白一直以為白嵐是開開心心出去留學的,不說是開開心心那也不至於……他有點反應不過來,任舒爾說的好像和他認知裡的根本不是一個世界:“剛到國外就……?怎麼可能?他沒說過這個病是因為什麼事情嗎?”任舒爾看他這幅樣子心裡就直窩火:“什麼事情?他出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算算時間也知道吧,你們家的事情你還問我?”在這件事上陳諾白確實挺無辜的:“他走之前我都好幾個月沒見他了,那段時間我沒在家裡住也沒去學校,連他要出國都是聽管家說的。”陳諾白的手機震了幾次,掐斷了對方又執著地打進來,他只好接起來:“子陽,我現在有點事一會兒再打給你。”黎子陽其實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主要是催他去複查。陳諾白想到任舒爾剛剛一番話實在有些焦頭爛額:“最近應該都沒時間過去了,不用複查了吧,現在挺好的,也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其實陳諾白印象裡黎子陽和白嵐並不熟,也就是見上面的時候白嵐會禮貌地打個招呼叫聲學長的程度,陳諾白不抱希望地問了一句:“子陽,有件事想問你。就是高三我家出事的時候,白嵐是不是在學校發生過什麼?我知道你可能不一定關注到他,但是你想一下有沒有聽別人說過什麼?”黎子陽突然沉默了,片刻後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你現在來黃煦店裡一趟。”今天鬧了這一出,陳諾白哪裡還敢把白嵐一個人留在家裡:“電話裡說,我真的走不開。”黎子陽嘆了口氣:“你現在過來吧,那段時間學校裡發生的事情,我告訴你。”通話的內容任舒爾站在邊上聽了個七七八八,陳諾白心裡十萬個不願意把白嵐交給她,可是眼下又沒有別的辦法。任舒爾盤手靠在門框上看著他:“行了你快去吧,問不回來我明天就和白嵐去民政局領證。”這麼多年任舒爾這浮誇的說話風格倒是一點也沒變,陳諾白懶得跟她討論這個話題:“他已經睡了,你……”任舒爾脫了高跟鞋進去,還不忘話裡藏刀懟他兩句:“你還好意思不放心我?我也就騙他喝過幾杯芝華士幾杯龍舌蘭,哪像你把人逼得又是服毒又是灌藥這麼幾天功夫恨不得死兩次?”陳諾白一陣無言,任舒爾這刀插得太快準狠了:“……你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樣。”陳諾白到店裡,領班直接把他帶到了二樓最裡面的包廂。黃煦和黎子陽好像在為了什麼事情爭吵,隔著門都能聽見裡面的聲音,陳諾白一進去兩個人倒是立馬安靜了。陳諾白開門見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我吧,我有急事,說完就走。”兩個人都不說話,陳諾白心急地催促道:“子陽?”黎子陽緩緩開口:“是我和黃煦。”陳諾白一愣,沒懂他什麼意思:“啊?”黃煦吊兒郎當地翹著腿橫在沙發上:“就是我和陽哥幫你收拾了一下那個小兔崽子唄。”陳諾白心臟猛地一抽,不自覺地暗暗握緊了拳頭:“收拾?哪種收拾?你們說他什麼了?”黎子陽沒說話,黃煦在邊上小聲嘀咕了一句:“切,娘兒們才動嘴……”陳諾白努力剋制著自己,聲音已經有些發抖:“用暴力了?”黎子陽低下頭:“不止。”陳諾白拳頭攥得死緊,一個個指甲全掐進手心的肉裡,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動著:“還有?”黎子陽深吸一口氣,擠出三個字:“……性暴力。”“性暴力?”陳諾白腦子裡嗡的一聲,這三個字拼在一起他怎麼聽不懂了,“性、暴、力?!”黃煦有些不耐煩地接道:“說這麼複雜幹嘛!不就是我用馬鞭捅過他一次嘛,你懂的吧,就是捅他下……”黃煦話還沒說完,陳諾白的拳頭已經不留餘力地招呼了上去。他額頭上、脖子上青筋全梗了起來,語無倫次地吼道:“你怎麼敢?!那是我弟弟!他是我弟!”黃煦被他一拳掀翻在地,先是懵了一秒:“你他媽有毛病吧?”陳諾白完全失去理智了,根本聽不進去外界的聲音,只顧機械地落拳。黃煦反撲上來,回敬他一拳:“當初明明是你自己說的恨死這個弟弟了,你現在說的這算什麼屁話,就是因為他是你弟我們才幫你搞他的好嗎?”陳諾白被他揍得半邊身體都麻了,一翻身騎在他身上,一下又一下把拳頭砸下去。黃煦一面出拳回擊一面口無遮攔地罵道:“操你媽!陳諾你神經病吧?我剛幫你把公司從那小兔崽子手裡拿回來,你現在為了他,打我?!”陳諾白和黃煦都殺紅眼了,黎子陽在邊上拉不住,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滾倒在中間的矮桌上,嘩啦一聲巨響,玻璃桌面瞬間被砸得粉碎…… 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是清晨五點,陳諾白只覺得身心俱疲,剛走出去兩步被人拉住。轉身看到黎子陽的臉,陳諾白皺著眉甩開手。黎子陽被他推得一個踉蹌,站穩以後又執著地跟上來,往他手裡塞了個東西:“這裡面有當時的錄影……”陳諾白低頭一看,是隻樣式老舊的觸屏手機,他臉色隨之一僵,轉身就把黎子陽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