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開始自動播放下一個影片,和前面這個很像,可是陳諾白知道不一樣。白嵐的眼神一直在變,先是沒有了哀求,然後少了掙扎,到 白嵐是被吻醒的,臉上有點癢,他想用手背擦一下,結果手剛抬起來就被人一把捉住了,從指甲蓋一路吻到手腕。陳諾白捏了捏他的手心:“寶,起床嗎?”白嵐眯著睡眼看他:“你要出門嗎?”陳諾白抓著他手腕晃了晃:“陪我去上班吧。”“不要。”白嵐翻了個身背過去。從西澗回來到現在他們已經呆在一起超過七十二個小時了,白嵐洗澡的時候陳諾白也一直跟著。其實白嵐想問你是不是怕我死掉所以才整天整天看住我的,可是他不敢問,怕陳諾白知道他有病。陳諾白到公司的時候,發現辦公室那層圍滿了人,正在大張旗鼓地換傢俱。管內勤的是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戴一副厚厚的眼鏡,禿頂,馳騁職場多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陳諾白皺了皺眉:“大清早的幹什麼?”那主管立即笑嘻嘻地迎上來:“陳總,這不是想給您換套新辦公桌椅嘛,上一任的東西都幫您扔了,留著多晦氣,您看了心裡也不舒服。”白嵐走出電梯就聽到這句話,一時間僵在原地尷尬萬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胡說八道什麼東西,扔哪兒的給我去哪兒撿回來,有病。”陳諾白麵色一寒,“還有,過來跟白總道歉。”一圈人面面相覷,這幾天大傢俬下里都在添油加醋地議論,整理整理都能寫出本小說了。上部從四年多前的股東大會說起,正牌繼承人在來公司的路上慘遇車禍,私生子趁機奪嫡上位;下部說皇太子臥薪嚐膽多年後捲土重來,表面不動聲色,私底下早已安排好一切。四年後的股東大會也不知道怎麼就把篡位的小三兒子弄進醫院了,看來這是要親兄弟明算賬,一命還一命了。結論是如今改朝換代,大家說話辦事都機靈點,夾緊尾巴準備迎接新總裁吧。誰想這第一天就華麗翻車了,馬屁拍在馬腿上,傳說中血海深仇的兄弟倆居然親親熱熱一起跑來上班了。什麼玩意兒?這神仙打架怎麼總是凡人遭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