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按著梓汐溫軟唇瓣的指腹摩挲著,眉宇微揚帶著不能被人輕易所察覺的暢意,自己所愛之人因自己而失神羞紅了面頰這難道不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嗎?
至少此刻的寧舒是高興的,至少自己的這副皮囊對於梓汐來說是有著誘惑力的。仙門之中就沒有長得醜的,她想著自己可以陪伴著梓汐慢慢遊歷,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日漸相處之中細水長流之下梓汐總會將梓汐的心佔滿的。
望著離開房間的人蘇梓汐溫軟的眉眼倏然冷了下來,抬手猝不及防的打了自己一耳光,清脆的聲響令人牙酸。
心狠的人從來不是說說而已,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不例外。
她用的力道巧勁兒足,那疼痛足以讓她腦子達到前所未有的清醒,但是不會留下痕跡。
迷惘而疑惑地抬手捂著自己的心口,剛才有那麼一瞬她竟然覺得寧舒很好看。
不是單純欣賞的那種好看而是充斥著感情的覺得寧舒很好看,舉手投足都顯得勾人,讓她的心為之搖曳,想要親吻寧舒。
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這樣的自己無比的陌生,可怕。
她給不了寧舒任何,她會努力的讓寧舒感受到自己的愛,但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真的對寧舒動心。
她的心裡只有她自己以及所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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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離在臉上的指尖宛如吐著蛇信子地毒蛇,讓唐茜忍不住發顫,身軀不住地抖動著,同時也在提防著蝶衣,生怕在某個自己鬆懈的時會被對方猝不及防的反咬一口。
她神色慵懶的靠在軟榻之上,後背抵靠著馬車的甲板渾身的骨頭像是鬆懈下來般酥軟著,打量著跪在自己身前的唐茜的眼睛微微眯著,就像是午後陽光下饜足的狸貓。
深沉地目光裡皆是玩味,就像是抓到老鼠的貓並不會立即將老鼠弄死,而是會把它抓起來,玩鬧、逗弄,放開它讓它覺得自己還有逃命活著的可能然後再將它抓住,如此週而復始,直到老鼠徹底放棄掙扎,再來伺機而動一口吞入腹中。
“我有沒有說過你膽敢逃跑我就找你兄長。”仍然是那副雲淡風輕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模樣,可是說出來的話語卻是令唐茜遍體生寒。
此刻的她也顧不上害怕,在對方要抽離開手的時候唐茜伸出雙手緊緊的握住,抱在懷裡讓她的手貼近自己的臉,露出乖巧又溫馴的模樣只希望能討得蝶衣的歡心
脆弱地彷彿雨後的嬌花般的女子,雙眸含淚,眼中水霧瀰漫,泫然欲泣的模樣瞧著有種凌亂而不堪其重的破碎凌虐的美感。
唐茜並不知道自己此刻在蝶衣眼中有多麼的誘人,害怕自己的手會被蝶衣掙開故而牢牢握緊,搖首否認著:“我沒有,我不是要離開你真的。”
她說的無比真誠,為了昭示自己的話可信不住地點頭,辯解著:“我現在只是個凡人,走不遠我知道的,我沒那麼蠢不會逃跑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說道最後言語中盡是哀求,祈求蝶衣相信自己。不為別的,只為了蝶衣不要因為自己而去牽連她的家族她的兄長。
豆大的淚珠不斷地滾落,紅彤彤的眼尾發熱,像是抹的胭脂暈開了顏色。
身軀微微前傾凝睇著雙眸含淚的美人,這般剛毅果敢的女子此刻跪在自己面前祈求著自己的原諒,令蝶衣無比的愉悅甚至是生出隱秘的欣喜。
蝶衣沉默不語,唐茜心中越發的沒底,因為剛才她是真的想離開,但是她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看到她身邊沒有人,潛意識地想要離開蝶衣而已,等真正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知道害怕了。
她知道蝶衣不會真正的放任她自己一人,肯定會知道剛才的所作所為地,所以她很快的駐足沒有再繼續前進,果不其然沒有晃盪多久就被突然出現的蝶衣擋住了去路。
這樣提心吊膽,每天宛如驚弓之鳥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所有的靈力都被蝶衣封鎖她現在就是個手無寸鐵的凡人。
她不能死,蝶衣說了她要是敢死就讓她全族陪葬唯一能掌握的生死都不被允許有,她還能幹什麼。
“你讓我拿什麼相信你。”微涼的指尖沾上了女子面頰上的淚水,溼濡而冰涼,那種觸感讓蝶衣本能的反感。
觸及到她眼底的驚懼以及膽怯,蝶衣皺眉,身上的氣壓更是低沉了許多,“你怎麼就是學不乖呢?是不是棍子沒落在你身上你就不知道疼?所以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我的話當做耳旁風。”
唐茜知道蝶衣話語裡的‘那一棍子’是什麼意思,並不是真的拿棍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