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矇矇亮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聲響,寧舒睜開眼睛,低頭望著懷中蜷縮著的女子心情很好的彎了眉眼。
溫軟的柔荑柔若無骨,覆蓋著她的眼睛,寧舒也不反抗任由蘇梓汐作弄。
掌心之下被她遮蓋的眼睫翕動著騷刮在她的掌心酥酥麻麻,那癢意從手掌蔓延到四肢百骸,蘇梓汐快速的收回手。
她只是受不住寧舒用那似蜂蜜般粘稠讓她掙脫不開的眼眸凝視著自己,讓她不悅覺得煩躁。
“外面怎麼了,我們去看看。”生硬地轉移寧舒的注意力,從床上坐起身。
兩人收拾齊整的時候發現盧浩然正準備往外面去,手放在門欄上的盧浩然聽到響動回首,“兩位仙長也聽到了?”
寧舒頷首,三人朝著傳來動靜的村中而去,“這是發生了什麼。”
也不怪寧舒會詢問盧浩然,他本就是村裡的人知道的必然是比她們剛來的要多,再者就是剛才寧舒看到盧浩然臉上惋惜,古怪的神色但是並沒有疑惑,想來應該是知道什麼的。
他搖首低聲嘆息著:“別不是又是那條河。”
整個村子都是依水而建,從山中傾洩而下的河水蜿蜒而下,家家戶戶離河並不遠,幾乎是走不了多久就能到。
平日裡淘米洗菜洗衣這些家務事基本上都是在這條河,就連桑田間的農事大多數時候也是依賴於它。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條河開始吃人。
“吃人?”蘇梓汐挑眉,很是疑惑的詢問。
河中別不是有厲鬼在替身索命吧,如果是這樣的話,蘇梓汐眼中閃過別樣的光芒那麼她的紅俏又可以飽餐一頓了。
上次吞噬掉藥蘆長老的靈氣精血怕引人注目根本沒有吃多少,可惜了那一身好東西就這麼入了土。
若是餵給她的紅俏該有多好,但是那樣無疑會暴露,所以蘇梓汐就算是再想也不敢真的讓紅俏將藥蘆長老身上靈氣精血全都吸食的乾乾淨淨。
如果是鬼的話那就好說了,本身這東西就屬陰,雖然比不上修士的精血修為但是有吃的總比沒吃的要好。
自從進入崇明劍宗之後她的紅俏基本上就沒有被餵飽過,她本身的修為不高那是因為她身上所修皆為正道。
她是魔修起家但是修的不是自身,她的靈根有限落塵為了她煉製了紅俏只要餵飽紅俏,紅俏所蘊含的魔氣就等同於她自己的修為。
如今的紅俏所蘊含的修為已然是一位元嬰期的修士,她說要歷練並不是假話,她的紅俏快要進階突破成為化神,她可不得多喂點紅俏好東西。
還不待盧浩然解釋他們便已經來到了聲音嘈雜略顯混亂的地方,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裹著,也不知道中間的是什麼。
盧浩然不知道和村長說了什麼,村長近身前來看著寧舒和蘇梓汐彷彿是看到了在世活佛,幾乎是是激動的語無倫次。
“兩位仙長遠道而來,鄙村簡陋未曾好生招待……”那些繁瑣文縐縐地言語從他嘴裡說出來顯得格外的滑稽,但是他仍然在努力的組織著措辭。
既然遇到了寧舒又怎麼可能不管,“事情從何而起可否細細告知?”
村長一聽仙長這是願意幫忙的意思,忙不迭地拱手作揖,“仙長良善,好人吶……”
連帶著周圍一片的人也在那兒說著,請她們幫他們村子祛除邪祟,還村子安寧。
粗糙的茶葉開水沖泡便已經散開,淺褐色的茶水泛著難聞的苦澀,寧舒淺嘗一口而後看向身側的女子。
出身名門的梓汐金尊玉貴長大,這般粗糙的茶水……當視線裡看到梓汐握著杯盞面色如常地啜飲著茶水時,寧舒就知道自己緊張過頭。
梓汐良善,村子艱苦一眼便知,怎麼會在人前落村民的面子。
這倒是寧舒誤會蘇梓汐了,杯中的茶葉並沒有粗糙到蘇梓汐難以接受的份上。她曾經喝過那種給腳伕解渴所用的碎末粗枝茶,是真的粗枝,都不能算是茶葉,茶葉梗枝差不多。
他們拿著寧舒給的好東西享用,卻用著蘇家下人都不喝的茶葉打發自己。
她遠沒有寧舒想象中的那般過得那樣好。
並不是說寧舒對自己不盡心,寧舒很好,逢年過節的東西都不曾落下,也來蘇家看望過自己。
寧舒剋制守禮,兩人雖是女子不曾有男大女防之說,但是每次單獨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一則寧舒真的很忙,待不了多長時間,二則他們總會想辦法不讓她們多待。
覺察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