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攥緊了杯盞,指尖繃的發白,不斷地小啜著,好像這樣就能掩飾自己的失態與狼狽。
“是我轉圜的太晚,對不起。”
人總是這樣,不自知中習慣性的苛責著自己在意的人,以至於有時候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他們都瞭解彼此,可是當情緒上頭,失去理智,無法思考的時候,能抓住的卻是那無關緊要的東西。
好像從來沒有聽到過秦澤向自己道歉,他們也曾有過爭吵,可是卻會在不知不覺中和好,會彌補,卻從未說過疏離的‘對不起’。
鴉色的睫羽顫動著,隨著捲翹的長睫而撲閃地是掛在上面的晶瑩地淚珠。
似乎是知道自己快要壓抑不住情緒,她側過臉,不讓他看到自己落淚的模樣。
“都……過去了,沒什麼的。”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幾次啟唇卻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
“吧嗒。”
木質的盒子放置在桌上,“將它服下會好受很多。”
她看著那個看似樸實無華卻又透著低調地奢靡的木盒,已然是猜到了其中的東西必然不是他能拿到的。
瞳孔微變,唇瓣囁嚅著:“你……”
哽咽著,想要去詢問他是不是去找那個他並不想見的人。
可是卻又恐提及這個讓他難受,故而遲遲不曾開口。
“不要多想,養好身體才是要緊的。”
似乎是知道曲鈴兒要說什麼,他輕笑著安慰她,卻不知道那揚起的唇角並無多少喜色,看著更讓人心裡不是滋味。
他們都太瞭解彼此,太在乎對方,以至於到現在這樣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