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來很滿意。”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她那兩眼放光地樣子,怎麼看怎麼覺得必然是滿意的。
說到此處彎起來的嘴角歸於平寂,眼中的歡喜也於瞬息間煙消雲散,快的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她緊抿唇瓣,聲音於黑夜中飄飄忽忽:“這只是個開胃菜。”
才哪裡到哪裡。
怎麼能夠滿意。
露出一個近乎癲狂而扭曲地笑容來,“僅僅只是這樣,怎麼能夠?他們該弄死我的,”她咬著一口銀牙惡狠狠道:“不然就會被我弄死。我保證他們一定會死。”
用著最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最瘋狂而惡毒的話語。
哪怕那些人同她有著血緣關係。
那些於黑暗中閃爍著的燈火漸漸遠去,她的臉上露出遺憾地神色來,顯然是沒有看夠這場因她而起的鬧劇。
“要跟上去看看嗎?”
她分明是意動的,可是卻也清楚的知道,此刻的時機並不對。
“不著急,不著急……”她不斷的重複著這三個字,也不知道是在告訴身側的人還是在安撫自己那顆狂躁地心。
也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久,晚風拂過,她聞到他身上的厚重的木香,意識才逐漸回攏。
“走吧。”
兩人踏著昏暗的月色回到那個僻靜的院落,路上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因為共同完成了一件事情,讓他們的心於此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一體。
哪怕是從前關係再好,那也只是浮現於表象的,經不住任何的風雨,可是此刻是不同的。
他們於此刻才是真正的同一種人:瘋狂且無懼,隱忍且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