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點點滴滴在腦子裡走馬觀花地掠過,她想她自己的確是錯了,太過小心翼翼以至於誠惶誠恐不僅讓自己心下難安更是讓梓汐在無形之中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壓力。
她這是怎麼了?在梓汐沒來之前還不是這樣的,那個時候還籌劃了許多可是等梓汐真正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為什麼欣喜在無形之中承擔了壓力。
有那麼一瞬,她覺得梓汐沒那麼……喜歡自己。
雖然很難堪,很不想去承認可是有些事情細細想來抽絲剝繭下來總能得到一些的。
她不知道問題是出在了哪裡,在崇明劍宗時這種感覺並不強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覺得梓汐沒有那麼在乎自己以至於愛的太過沉重讓自己和梓汐兩廂為難。
如果再這樣下去讓彼此都有壓力,心神俱累,不消說婚後能不能維持到成婚結契。
望著近在咫尺的窗戶,她很想進去同梓汐說清楚,她的性子一向是直來直去有事當下解決習慣了,以至於驀然來一次這樣拖著,逃避的事情來讓她格外的煩躁。
不是有句話嗎?沒病拖成有病,小病拖成大病。
裂縫、分歧已然出現,那麼就不該忽略,逃避應該想辦法補救,不然再拖到最後只會是溝壑難填。
可是,事情並非是她一人就能夠的,如果梓汐不願意那麼她的所作所為也只是徒勞。
房間裡。
女子衣衫單薄地僵坐在床上,靠著牆壁下頜放置在膝蓋上。她的腦子有些亂,甚至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寧舒。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拖下去,時間越久,寧舒陷進去的越深,到最後誰也無法預料到會發生什麼。
樹葉打著旋飄落在劍刃之上,滯留於空中的長劍未動樹葉一分為二,薄刃在寂靜昏暗的黑夜裡散發著冷冷寒光。
晚風拂過,她站在那裡,長劍挽花背在身後,手心與劍柄摩擦有些發燙傳來略微的疼,但是她的思緒卻不在手中的劍上,目光悄然的落在了拱門處的那道身影上。
薄唇微抿,近乎偏執的黑瞳就這麼盯著那處,倔強的不肯移開分毫,可是更多的是感受到她身上無端而起的委屈與難過。
就像是大雨天裡看到別人都有人撐傘唯獨自己一人孤零零的,蕭索又委屈顯得可憐兮兮。
寧舒張口想要呼喚女子,可是又害怕自己惹得梓汐不喜。
遲疑了片刻卻又想到梓汐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外間風涼,梓汐該回房間好好休息的。
“梓汐身上的傷還沒有好,該回房間好好休息。”努力的剋制著噴薄欲出的關心,將自己的語氣壓了下去近乎平淡,不顯得那樣急切。
蘇梓汐凝視著站在那裡的人,她臉上分明沒有什麼表情可是自己卻分明的感受到了寧舒地無措與蕭索,破天荒的疑惑地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想到不久之前莫名的遷怒,蘇梓汐軟了語調,因為受傷嗓音有些啞:“沒什麼力氣阿舒送我回去好不好。”
唯恐自己盯著梓汐太久讓梓汐不滿的寧舒移開視線,視線遊離地瞬間聽到這句話又快速地再度落在女子的臉上。
她看不清女子的神情,卻能感知到女子在說話的時候是溫柔的,平和的,柔柔的嗓音落在心頭就像是有小貓的爪子在抓撓,勾的她心緒難耐生出幾分渴意。
“好,我送梓汐回去。”深知自己今日將梓汐嚇著了的寧舒努力的剋制著滿心歡喜,走過去扶住女子的手。
明明才剛下來沒一會兒,但是女子的手卻是冰冷的很。
眉峰幾不可見地微皺,溫暖的靈氣在指尖纏繞,猶如毛茸茸的絲線在兩人相握的手間纏繞,絲絲縷縷的癢意從心間盤旋而上令蘇梓汐濃密捲翹的睫羽顫了顫。
女子指腹蜷縮指甲剮蹭在掌心,因為舞劍而變得熱乎的掌心酥麻的厲害,好像有羽毛落在上面打著旋令她軟了心尖兒。
蘇梓汐低垂著眸子看著地面上,想著自己剛才終究是太過了寧舒對自己都冷淡了不少。
這樣想著她便有些著急,雖然害怕寧舒陷得太深不好收場可是在東西沒有拿到之前她也是萬般不能失去寧舒對她的在意的。
眼見著離房間越來越近,身側的寧舒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請辭,她的心跌入谷底難不成她剛才鬧得太過分讓寧舒……
心中慌亂的厲害腦子陣陣發懵不甚清醒,虛握著女子的手不敢用力雖然很想握緊可是剛惹梓汐生氣還沒有想到彌補的辦法讓寧舒有些發虛。
看著越來越近的房間,寧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