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看慣了唐茜和自己鬥氣活潑的如同新生地麋鹿,又如何能夠去磨滅它。
“你殺了我吧。”滾燙的淚珠從眼中奪眶而出,她不明白為什麼那個人是自己。
為什麼所有人都被蝶衣放過了,唯獨沒有放過自己。
更不明白,為什麼那天那麼多人,蝶衣獨獨擄走了自己。
她的心智不斷的被磨滅,反抗必遭鎮壓,週而復始,可是沒有人知道她一次比一次絕望。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唐茜也是不甘心的,她……
她還想陪著兄長一起重振唐氏,還有,還有許多想做但是沒有做的事情。
怎麼甘心去死。
可是這樣痛苦猶如被圈養的金絲雀般困守在牢籠裡,絕望而卑微,那她寧可被蝶衣殺死。
抱著女子的蝶衣腳步一頓,以為自己幻聽了。
站立在那裡,凝視著目無悲喜的女子,不敢相信這樣求死的話是從懷中這個陽光明媚的女子口中說出來的。
“別鬧了。”
她的語氣很輕柔,她鮮少有這樣平靜的時候,溫柔的語氣聽著像是在哄著鬧脾氣的人。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那個人是我?!”
唐茜絕望的怒吼出這句話,在不久之前,她還無比慶幸地想,還好只剩下她,而不是其它人還好那些被他們擄走的人都離開。
誰也不是天生的壞人,她自幼長於世家名門。
可是此刻,她卻在疑惑不解,那麼多人裡,為什麼獨獨留下自己。
為什麼蝶衣能放過別人而不肯放過自己,為什麼留下的那個人不是別人為什麼要是自己。
她只想回家,只想做兄長不省心的妹妹。
可是,為什麼要遇到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