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除非能夠有人牽制住蝶衣,不然她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
蝶衣伸手撫摸著唐柔的臉,唐茜原本想要後退的,可是又害怕自己後退惹得蝶衣不滿。
她站在那裡沒有動,看起來反而更加的柔順,聽話。
如同深淵般漆黑看不到底的瞳眸就這樣凝視著女子,指腹隨著蝶衣的動作而下滑,落在了女子發紅地脖頸上。
那是自己剛才掐出來的痕跡,可是蝶衣看著那道紅痕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口除了暢意之外又透著煩悶之感,讓人很不舒服。
眉宇的冷意似有實質,讓唐茜害怕,看到面沉如水地蝶衣,唐茜本能地想要逃離。
還不待轉身就被蝶衣按住了肩膀,後背撞在了樹幹之上,蝶衣的力道並沒有收斂,沒輕沒重的下手。
讓修為被封如同凡人的唐茜因為疼痛臉皺縮成一團,五臟六腑像是移了位般疼的她冷汗直下。
“你果然想離開我。”蝶衣神情陰鷙語氣冰冷,“為什麼要離開,待在我身邊不好嗎?只要你乖乖的。”
質問的語氣就好像唐茜做了什麼傷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情來。
可是要知道,唐茜是正道弟子,本來就是蝶衣擄來的。
本該井水不犯河水,是蝶衣要強求的。
看著不斷掙扎,閃躲的女子,從心中升起不知名的火氣來,掐著女子的下頜,欺身而下。
含著女子的紅唇,不斷的研磨,啃咬,那兇狠的模樣似乎要將女子給啃食乾淨。
唐茜被蝶衣死死的壓制著,根本動彈不得,想要反抗扭頭只覺得下頜疼痛的厲害,下頜骨像是要碎裂般。
淚水不斷的從眼眶中落下,溼濡了兩人的面龐。
過於粗暴的動作讓唐茜無從招架,看到快要喘息不上來的女子,蝶衣起身。
女子眼中盛著一汪清泉,面上淚痕猶在,猶如雨後嬌花,透著靡豔的美,讓人忍不住的地想要去採擷。
食指的指尖滑過女子微紅地唇瓣,麻木的唇上傳來痛意,唐茜倒吸一口涼氣,鮮血味兒更加濃郁了,難聞的鐵鏽味兒在口中散開,讓唐茜難受至極。
唐茜紅著眼眶惡狠狠的瞪著蝶舞,檀口微張,一口銀牙咬住蝶衣的食指。
蝶衣並沒有動作就這麼看著女子發了狠地啃咬自己的指節,看在蝶衣眼中就像是剛長乳牙的小貓崽子,牙癢癢了而已。
濃重的血腥味兒從蝶衣的指節滲出,充斥著她的唇齒,看著無動於衷的蝶衣,唐茜嫌惡地吐出那被自己啃咬到露出白骨的手指,別過臉不想再看蝶衣。
她的視線落在自己亮晶晶的指節上,神色淡然地看著那被唐茜咬的血肉模糊的手指抬手,“出氣了嗎,要是沒出氣換一根。”
說著將另外完好的手指遞到唐茜地嘴邊。
唐茜瞪大了眼睛,\"瘋女人!你是不是有病……\"
她說的太激烈,以至於剛才被蝶衣掐傷的下頜的疼痛的厲害,迫使唐茜沒有繼續說下去。
“瘋子,瘋女人。”停了一會兒緩過疼痛的唐茜看著蝶衣又繼續罵著,那眼神似乎要從蝶舞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蝶舞看著坐在地上的女子,唇上的鮮血不知道是女子自己的還是她留下的,原本白皙光滑的下頜此刻已是紅腫一片。
靜默了許久,蝶衣朝著地上的女子伸出手將唐茜打橫抱起。
唐茜推搡著蝶衣,想要從她的懷裡退開,可是她根本做不到,反而惹得蝶衣不滿:“我記得你出身沂水唐氏。”
只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讓懷中不安分的女子偃旗息鼓,安靜的不成樣子。
這段時間同女主接觸下來看,蝶衣並不覺得對方是個安分乖巧的。
雖然有威脅的成分在,可是當懷中的女子乖巧至極,不再怒罵掙扎的時候蝶衣還是生疑,垂眸看去。
卻見懷裡的女子蜷縮成一團,猶如絕望之中孤立無援的幼獸,死死的咬著唇瓣,原本泛著血色紅腫的唇瓣越發沒眼看,那雙靈動活潑的雙眸枯寂地如同死水,半分波瀾也無,只是無聲的落著淚。
看著女子心如死灰的模樣,蝶衣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敲擊一下,震顫不已,甚至是有些慌張。
她不甚會安慰人,但是想到女子這般,她的心便是沒由來的緊張不安,默了片刻道:“只要你陪在我身邊,我不會動唐家。”
誠然,她不是什麼好人,可是……
在看到唐茜如此的時候卻生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