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的想法的確是沒有和梓汐提及過,因為她覺得就算是自己提出來梓汐也不會同意。
就連她自己都知道自己不該干涉太多,該讓梓汐自己去歷練才能得到歷練的效果,可是……寧舒唇角微抿成一條直線,她並不願意梓汐去吃其中的苦頭。
秘境之中大多數情況下不會有危及生命的存在,可是這並不代表真的不存在。
她忍不住的去想,萬一梓汐遇到危險自己又不在她身邊該怎麼辦?她甚至是都不敢再去深思,她放心不下,更確切的來說,她不願意和梓汐分開。
她……
可以悄悄的跟著梓汐,不讓梓汐發現。
這樣梓汐就不會因為她的行為而不悅,自己也不會因為和梓汐分開而心煩意亂。
這樣想著她更加堅定自己的這個想法。
這樣既是成全了梓汐所想,也是成全了自己不是嗎?
“師傅,師傅——”
由遠及近的呼喊聲讓寧舒抬眸,她的眸光望向天際。
笛月的頭髮被風吹的凌亂,臉上也不知道是淚還是汗水,顯得有些狼狽。
當看到寧舒的那一瞬,笛月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般,“師傅,師孃被人擄走了!”
原本還在蒲團上端坐著的寧舒聽聞此言倏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的神色變得凝重,“在哪兒。”
“山腳下的鎮子上,師兄已經追過去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消失不見的素色衣襬,再抬眼之時便看到了已經遠離縹緲峰幾乎是快要看不清的身影。
笛月瞪大了眼睛,她只是個半妖,沒有那麼厲害,這樣急忙忙的趕過來已經廢了不少力氣。
萬萬是追不上師傅的,急得在原地跳腳:“師傅,等等我啊!”
——
雙手被綁縛在身後,耳畔的風聲快速地掠過,颳得人耳朵疼。蘇梓汐的眼眸緊閉著,幾乎是被風吹的睜不開,當腳落在實處的時候還有些發軟,站不太穩,險些摔倒。
但是也只是踉蹌了下,長髮如瀑隨著她的動作從後背滑至身前,微微抬首,臉側凌亂的青絲襯的她有種凌亂的脆弱美。
她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人身上,那個將她帶來的人。
那是個很儒雅的男子,像是位翩翩公子,面容清雋,唇角微微漾起帶著弧度,更顯溫潤。
南歸望著被他捉來的女子不似以往的那些女子般驚恐,憤恨,甚至是哭喊不止。不由得高看她幾眼,其實自己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她。
但是她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那種洞悉一切的眼神讓他隱隱生出對方像是認識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的錯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女子的身形很像他曾經看到過的一個人。
蘇梓汐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椅子上,然後走了過去坐下。
“你的膽子很大。”南歸詫異道。
蘇梓汐掙了掙自己手腕上綁縛著自己的繩索,很緊,甚至是勒的她手腕有些疼。
正在和繩索較勁的蘇梓汐聽到南歸的話,抬眸,眉眼含笑,“你的膽子也很大,崇明劍宗山腳下你還敢大搖大擺的出現……”
說著她的話語停頓了一瞬,“而且,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在蘇梓汐說到那句‘崇明劍宗山腳下還敢大搖大擺’的時候,南歸就猜到對方很有可能識破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要知道,他將自己的氣息藏匿的很好,不然也不會在崇明劍宗山腳下現身,更不可能在那裡待了那麼幾天都沒有被人發現。
那可是崇明劍宗,來往的修士不少,更何況,崇明劍宗之上還有著寧舒。
那位眼裡容不得沙子,嫉惡如仇的凝棠仙尊。
隨著蘇梓汐的話語,他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眼眸也越發的深邃含著無盡的冷意,甚至是蘊藏了不易察覺的殺意,“你是怎麼發現的。”
蘇梓汐身軀微微向後靠近椅背,背在身後的手鬆了松,甚至是當著南歸的面撩開衣袖看著被繩索磨的通紅滲出絲絲血跡暗含著青紫的手腕,揉了揉。
“很難發現嗎?”蘇梓汐反問道,“不難吧?好像。”
隨著面前的女子唇角揚起,眼眸微眯彎成月牙樣,南歸終於是想起來自己是在什麼時候見過她。
“你是怎麼做到的。”南歸走近打量著蘇梓汐,環顧著她的身軀,眼眸中帶著無盡的好奇和詫異,並無任何冒犯之意。
甚至是朝著蘇梓汐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