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
就算是夏日,縹緲峰的清晨也是帶著些許冷意的。更何況是在山裡,林中霧濛濛一片,白色的霧氣好似朦朧的薄紗,如夢似幻。
邱彥書以為自己來的夠早了,可是當來到曾經師傅經常教導自己修煉的地方時,卻發現依舊比不得師傅。
寧舒身著墨綠色長袍,似乎要與這林中融為一色,長髮並未高束而是被一支木簪半挽著,其餘青絲則被髮帶綁住。
陽光穿透空隙的竹葉,晨曦的微光撒在女子的面龐,女子好似被鍍了一層光暈,冷豔之中帶著又透著柔和。
邱彥書站在那裡不忍打擾想就站在此刻就這樣靜默地看著,遙望著師傅的身影。
至少在這一刻,只有他們二人。
寧舒皺眉,她感覺到了邱彥書已經來了,可是卻未曾聽到邱彥書的聲音。
寧舒回過身去手中出現一柄長劍,女子面容清冷,眉目冷冽,手中的劍直直的朝著邱彥書而去。
邱彥書回過神來,就算是提劍上迎也還是慢了幾分,以至於節節敗退。
“神思不在,心氣不穩。邱彥書,你便是隻有這幾分能耐?”
此時的邱彥書哪裡還有當初她教時的全神貫注。步履凌亂,招式也是隻守不攻。連她故意出現的錯處只為了給邱彥書反攻的機會都抓不住,這才離開了半年,邱彥書是做了什麼。
越想越氣,寧舒便不再手軟,招招凌厲,半分不讓,邱彥書身上也是多處受傷,毫無招架之力,只能是步步退讓。
邱彥書本就不是寧舒的對手,更何況寧舒覺得是邱彥書修煉上有所懈怠才會使得修為停滯不前,下手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蘇梓汐睜開眼睛,身側的床榻已經涼了,不知道寧舒什麼時候起身的,也不知道她離開多久了。
她記得寧舒昨天說過今日會指點邱彥書,寧舒為人對她還好,但是對弟子修煉之上的事情還是有些嚴苛的,不知道兩人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