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黃的竹葉自空中飄落,蘇梓汐扶著竹身,看著遠處傳來的靈力波動。
那處的靈力動盪的十分厲害,想來應該就是他們習武教導之地了。
蘇梓汐朝著那處走過去,越走便越是覺得喘不上氣來,不為其它,而是那靈力外洩的威壓太過,讓她有些受不了。
說到底還是因為實力的差距,寧舒的能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她甚至已經成為修仙界的楷模,被人所仰望的存在。
寧舒原本就要挑開邱彥書手中的劍,可是動作卻在此時一頓,收了自身外洩的靈力以及威壓。
邱彥書頓時覺得壓在身上的千斤擔驟然減輕,雖然知道師傅已經手下留情,但是當師傅動手時那隨之而來的威壓還是將他壓的快要招架不住。
邱彥書正欲行禮,謝師傅的手下留情。
卻見師傅在一息之間消失不見,感受到師傅離開的方向,邱彥書連忙跟了過去。
蘇梓汐還沒走幾步,就看見寧舒落在眼前。
寧舒看著女子,女子的裝束極為簡單,只是一件普通的桃粉衣裙,身上並未佩戴任何裝飾,寧舒眉頭微皺。
似乎有些不贊同女子就這般貿然闖入,若非自己靈敏有所察覺,及時收了威壓,萬一傷著梓汐可如何是好。
“梓汐來此作何?”寧舒扶住女子,靈力自手間流轉進入女子體內,安撫著女子周身。
“沒看到阿舒,想著阿舒昨日的話,所以來看看,是不是打擾到阿舒了。”
蘇梓汐垂著眸子,餘光卻在尋找著邱彥書的身影,剛才那般威壓,莫不是邱彥書惹得寧舒生氣了,也不知道邱彥書能否受得住。
“沒有,原本也是要回去的。”寧舒牽著蘇梓汐的手準備回去。
蘇梓汐卻是沒動,皺著眉:“阿舒不是來教導彥書的嗎?如今彥書人呢?”
她好像從來沒有這樣稱呼過他,這兩個字說出來感覺怪怪的。
話音剛落便看見邱彥書走了過來,右手執劍背在身後,朝著二人行禮“弟子邱彥書見過師傅,……師孃。”
師孃二字是停頓了有一會兒才喊出來的。
邱彥書實在是喊不出來這兩個字,口中雖是叫著師孃,可是目光自始至終都在寧舒身上。
難怪師傅離開的那麼快,原來……
邱彥書看著站在師傅身邊的人,只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倒是蘇梓汐看著邱彥書的衣衫有些地方破開,隱隱間還有血跡滲出,瞳孔一縮。
但是蘇梓汐也沒有忘記,寧舒就在她身邊,雖是擔心但是並沒有表露出來。
“阿舒,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教導……彥書嗎?彥書怎麼還受傷了?”
寧舒神色不變,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邱彥書,自己雖然是生氣但是並沒有動用幾分靈力,那些不過是皮外傷罷了,養兩天就好。
畢竟是自己的弟子,再氣也不可能下死手的。
邱彥書時刻都觀察寧舒的神色,聽到蘇梓汐這麼問,連忙解釋:“師孃不必擔心,這些不過是皮外傷罷了,若不是師傅費心教導,弟子又如何能有進益。”
蘇梓汐隱在袖袍中的手緊了緊,他這是在替寧舒說話還是真的在感謝寧舒教導自己?
“那就好。”蘇梓汐看著寧舒笑了笑“我還擔心阿舒太過嚴苛,傷了你們師徒情分呢。”
“退下罷,日後若是還有不懂可來尋為師。”寧舒道。
她並不願意梓汐和其它人說話,哪怕是因為邱彥書是自己的弟子,梓汐是因為她的關係才如此,可是她仍舊是不願意。
邱彥書拱手“是。”
——
蘇梓汐坐在鏡子前,面前擺著的是珠釵玉飾,寧舒從桌子上拿起玉梳,從頭梳到尾。
“我昨日下山,新學了幾個髮髻,給梓汐梳上如何?”
蘇梓汐點點頭。
寧舒的手很巧,長而滑的青絲在她手中變得格外乖順聽話,簪子沒入髮間。不過多時,鏡子中的髮髻如彎月簪花瞧著格外別緻,發中的流蘇垂下,直至耳側。
流蘇上的粉色珍珠極為小巧可愛,蘇梓汐伸出手摸著珠子。
寧舒看著女子似乎很中意那枚珠子,便從儲物袋中拿出個木匣子,匣子上雕刻著牡丹花紋,牡丹的花心是寶石鑲嵌而成。
在寧舒眼神的示意下,蘇梓汐開啟匣子,匣子內是滿滿一匣子的珍珠,珍珠顆顆飽滿,圓潤通透。
個子有拇指大小,乃是珍珠中的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