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汐步步緊逼靠近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手中的靈力化作利刃,就如段牧所說這裡是個很好的地方,很適合殺人。
滾燙的感覺在她的手背上尤為明顯,原本要落下去的手僵在半空中,蘇梓汐不敢置信的回過頭首,看向不遠處他們掉下來的口子,微弱的陽光根本投射不進來,以至於底下還是漆黑看不清的。
她剛才感覺到了……
可是怎麼會呢?
她怎麼會在這裡?
可是剛才肌膚上面的灼熱不像是錯覺,那麼就只有可能是的。
寧可相信也不能在這樣緊要的關頭踏錯一步。
誰也不知道她一步步到如今走的有多艱難。
看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蘇梓汐的面容扭曲,多好的機會,只要動動手就能除掉這個潛在的危險。
但是……
她根本來不及,沒有多餘地時間,哪怕她可以不讓他的血濺落在地上卻也根本沒時間去處理段牧的屍體。
*
看著陡然出現的人楚新柔嚇了一大跳,目瞪口呆地手指微微曲著指著那人,明顯是後知後覺不敢指以至於是曲著的,“您……您、修為,臉。”
楚新柔不敢說的太過明顯只是暗戳戳的示意,秘境會抗拒修為高深之人,修為越高在秘境之中越發的艱難。
所以修為高深的大能要想進來一般情況下都會選擇將修為暫時壓下去。
“梓汐呢,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是離開了一小會兒而已。
提及這個楚新柔不免有些心虛,明明是她保護他們的,可是他們卻為了救自己涉險,以至於才會……
“抱歉,是我的問題。”這件事情是楚新柔做錯了她不會逃避也無法辯解,有的只是乖乖的認錯。
追其緣由也不是因為蘇梓汐,只是因為她是他們的保護人,可是卻本末倒置反過來他們為了救自己才有此劫難。
是她之失。
寧舒並非理智全無,她清楚的知道秘境之中存在風險,有時候機遇伴隨的就是危險,保護太過並非好事。
這件事情怪不到楚新柔頭上。
就拿她自己來說,當初在山下和梓汐一起歷練,梓汐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都會受傷有危險。
她自己都不能將梓汐完完全全保護的滴水不漏,又有什麼資格去苛責別人。
更何況梓汐那般良善,說到底是因為關心同門才涉險以至於墜入妖穴,她該為梓汐而驕傲的。
她的梓汐即便是弱小也不會因為遇到危險而退縮,她的梓汐很勇敢。
楚新柔低著頭,雙手不安地攪動著裙衫,她的裙衫被她攥在手中都發皺顯得並不是那麼美觀,可是她絲毫不在乎。
可是想象中的不滿亦或者是訓誡並沒有傳來,有的只是雲淡風輕地一句,“底下太深,即便是你也有些無力,你就在上面接應,我下去。”
餘光也是在此刻看到楚新柔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低下頭首,那副垂頭喪氣,烏雲蓋頂的樣子著實與她不相符。
楚新柔是活潑、開朗的,明媚的就像是小太陽,和長輩之間也能相處的很好。
心懷敬意但是不刻意疏離、害怕,也不會見到他們就畏懼的厲害。
少見的她如此模樣。
追究其原因寧舒很快的想到了,不由得有些無奈,她看起來像是那種不經道理的人嗎?
“秘境之中本身就伴隨著未知,不然為什麼需要前者跟隨在側。”
楚新柔聽到清冷而不失溫柔的聲音落在耳畔,那是寬慰之言,楚新柔抬眸,正對上仙尊那雙清明的雙眸,“同門間互幫互助不是很友愛,應該感到高興嗎?所以無需苛責自己任何。”
仙尊從來都不是個話多的人,她總是沉默寡言,是一位智者。
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裡面有著仙尊的未婚妻,她一直都知道仙尊很在乎其未婚妻可是知道此番仙尊隱藏身份秘密隨行她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在乎。
本以為出現這樣的事情,仙尊那樣在乎蘇道友,不免會遷怒……
可是……並沒有。
直到仙尊離開她都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甚至是在譴責自己剛才為什麼要那樣想仙尊。
*
洞穴因為太深,陰冷又潮溼,腳落在地面上都能感覺到地上是溼膩。
蘇梓汐真是討厭死這樣的感覺了,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著。
至於段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