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月並不意外蘇梓汐會這麼說,畢竟她們現在在崇明劍宗所作所為都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蝶衣在魔界的地位不低行事比之她們方便好用太多,很多事情由蝶衣去辦會省下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你的紅俏是不是要進階了。”
話音剛落就感受到旁邊銳利地視線如芒在背般落在她身上,她的心不受控制地顫動著,喉嚨微癢。
隨著女子抬起地柔夷而帶來的香風陣陣在鼻翼間泛起漣漪,她的後背隱隱發冷下垂的手不自覺的蜷縮收攏,卻不敢抬頭看蘇梓汐一眼。
烈日驕陽,清風徐徐,女子抬手一道陰影落下,有什麼東西在靠近她的頭顱讓她忍住不的想要瑟縮逃離而不得。
“是誰讓你問的?”手掌輕柔的按在笛月的頭髮上揉了揉,面帶微笑態度溫和,毅然是一副師孃對弟子關懷備至的模樣。
可是隻有笛月知道落在她頭顱上的手到來的陰森寒意令她想要拜伏認錯。
就在她想要開口之前,旁邊的人又道:“告訴蝶衣再僭越我剁了她的爪子。”
笛月抬眸仰視她,暖色的陽光氤氳了她的面容讓笛月看不太清但是她上揚的嘴角冰冷且散發著著嗜血的寒意讓笛月感受的清楚。
“好、好的……”
縱然是笛月知道蝶衣的本意並不是監視蘇梓汐但是她沒有辯解任何,她跟在蘇梓汐身邊的時候就被叮囑過要有眼力見不能忤逆更不能頂撞蘇梓汐。
看到笛月低眉順眼似乎是知道自己錯了蘇梓汐的臉色也緩和了些許,摸了摸笛月烏黑的青絲,並不再是此前的警告威脅而是對笛月的安撫。
笛月察覺到蘇梓汐態度的緩和,囁嚅道:“我只會忠於您,我是為您而存在,永不背棄。”
與其說笛月是在承諾不如說是她在敘述。
“我知道的。”蘇梓汐聽到笛月的話似乎是回想到了什麼,情緒得到了安撫恢復如常,“你很好,我很滿意。”
帶著馨香的指腹在她頭側遊離,淺淡的薄香麻痺了她的思緒讓她的頭有些混沌,與其說是因為香不如說是因為蘇梓汐本人。
她並不知道蘇梓汐是否言行合一,那遊離在她臉側的手柔軟卻又像是吐著蛇信子的毒蛇,說不定會在她鬆懈之際陡然咬上一口。
指尖觸及到笛月臉側的溼濡,她的眼眸染上疑惑,目光落在笛月身上。
她看到笛月在極力的忍著瑟縮顫慄以至於隱隱發抖,雙頰緊繃似乎在咬著腮幫子忍耐著。
“你怕我?”驚疑地詢問著笛月,皺著眉:“你為什麼怕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手心陡然收緊攥緊了笛月纖細的脖頸,矮小的身軀幾乎是不需要任何的力氣就可以將其提起來。
蘇梓汐臉色陰沉如水,感受到掌心之下脖頸處脈搏的鼓動,以及那蒼白到發紅的臉,她終於意識到了什麼陡然鬆手。
笛月捂著脖頸連連後退,腿腳發軟有些站不穩,緩了好一會兒陣陣發黑的眼前才如同撥開雲霧般變得清晰。
就在笛月想要辯解的時候,卻看見蘇梓汐遠去的身影。
她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但是離去的身影無疑是在告訴她此刻蘇梓汐並不需要她的解釋。
眼眸中淡淡的猩紅悄然褪去,那種情緒上頭不受控制的感覺並不好,她知道的。
沒有誰能夠永遠的信任。
說來也好笑她連自己都不相信又能去相信誰。
其實她知道笛月並非是牆頭草,笛月的生死沒有人會在乎跟著自己保全自己是笛月唯一的出路。
她是笛月有且僅有的那個選擇。
蝶衣雖然並不是那麼值得她全然去信任但是同樣的蝶衣也不會輕易的背刺她。
剛才那樣對笛月也只是以為對方猜測到了她的心思而已,她……
秘境之中三兩結群都是崇明劍宗的人,因為寧舒認識她的人必然不在少數,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不要出手。
而紅俏進階在即,此番入秘境勢在必行,她不能妄動那麼就只能靠蝶衣了。
*
唐茜手中捧著酒壺緩緩上前,哪怕是走的再慢終有走到的時候,清香的酒水從壺口傾洩而下落在杯盞之中。
倚靠在軟榻上的女子睜開明豔的眼眸,微微泛紅地眼尾徒添旖旎,蝶衣的視線落在身邊女子身上無遮無攔的目光肆意地打量著唐茜無端的寒意從腳底竄起如同柔軟地毒蛇攀爬而上激起肌膚上泛著細小的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