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慢些,但是寧舒是不放心的。
精美的盒子上描繪著不知名的花卉,蘇梓汐因為重傷初愈身上攏著狐裘,雪白的狐裘襯地她一張瑩白小臉越發的白皙。
瑩藍色的燈盞被她捧在手心裡,她就這般凝望著這盞並不怎麼出彩的燈。
可是卻是她費心費力才得到的。
趁著寧舒還沒有回來之前將燈盞放進錦盒之中,由她親手所放寧舒必定不會懷疑,而再由寧舒親手所封掌門也不會懷疑。
這樣很好不是嗎?
蘇梓汐抬頭看了天色,便知道寧舒要過來了。
不過半刻鐘便聽得腳步聲傳來。
她似乎剛從山下而來,身上的雪有些多,纖塵不染地雪花落在她捲翹的長睫上,配上寧舒那張冷漠到極致的臉,總有種她比之外面的皚皚白雪還要冷上三分的錯覺來。
那雪很快的消散成了晶瑩雪水掛在長睫之上,隨著睫毛翕動而微顫,不知道為什麼蘇梓汐看到這樣的寧舒忽然地覺得心下漏了一拍。
寧舒的目光落在案桌精美的盒子上,薄唇微抿,“不是說我來收嗎?”
說罷上前握住女子微涼地手,而後不知道從哪拿出來湯婆子塞進女子手中。
寧舒待她比之以往更加小心翼翼了,好像將她當成精美的瓷盞,磕不得碰不得,只能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裡。
“我已經好了阿舒。”她並不知道那日倒在寧舒面前帶給寧舒多麼大的打擊。
也無法去體會寧舒內心的惶恐。
寧舒垂眸不嚴只是扶著女子手臂的手微微收緊。
看著端坐在身側的女子,明明女子好好地,可是寧舒仍舊誠惶誠恐,那日還是將他給嚇到了,那種痛苦她此生都不願意再去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