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笑聲傳的很遠,可見蘇梓汐是開心極了,很喜歡這鞦韆的。
遠遠走來的塵風子在聽到女子清脆悅耳地嗓音後駐足不前,只是站在那裡,眼神卻落在那頷首低眉推著鞦韆含笑的女子身上。
他穆然覺得心口微澀,有心勸解,奈何師妹不聽。
如今……
還要這般自欺欺人,可是他這個做師兄的總不能一點兒活路都不給師妹留。
她太在意蘇梓汐,以至於身心全然撲在了那女子身上,所以才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當寧舒察覺到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久久不曾移開時便回過神,近些日子過得太舒心,就是到了晚上也不肯入睡,就怕這是一場夢。
夢醒了,什麼都不會有,仍然是之前那般怨懟的相處。
感覺到身後的人沒有再推,蘇梓汐有些不滿,欲要嗔怪,卻看到有人走近,是掌門。
蘇梓汐從鞦韆上起身,看向塵風子,行禮。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塵風子看她的眼神中多了絲不知名的意味,甚至是隱隱透著幾分不喜。
“師兄找我可是為了商量去玄妙宗的事宜。”寧舒說著看向蘇梓汐,而後溫和一笑,將塵風子引至院外。
直到出了蘇梓汐的院子,塵風子才冷哼出聲,“你倒是喜歡吃苦。”
這話本不錯,寧舒一貫是個能吃苦的不然也不會這般厲害。
天資是一方面,勤學苦練也是一方面。
這話說出口有些不對,像是以前的師妹不吃苦般,可是話已經說出口再描補他也拉不下臉。
“多謝師兄。”寧舒彷彿沒有聽到師兄語氣裡對她維護梓汐的不滿般,鄭重其事地行禮。
塵風子看向師妹的神色有些一言難盡,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太軸,太倔。
讓他不知道說什麼的好。
原本還還想說什麼的塵風子在面對寧舒這般鄭重其事後便沒有開口,而是轉了話頭:“你身上的傷如何?”
寧舒似乎是有些沒有反應話題跳的如此之快,以至於回答的有些遲緩:“…還好。”
可是落在塵風子眼中便是寧舒不擅長說謊故而遲疑,如此剛下去的不滿再度爬上眉梢,“你別一門心思在……,管管你自己。”
塵風子頗為無奈,只能苦口婆心地絮叨著:“刑堂那鞭子是好受的嗎?好好將傷養好,屆時玄妙宗還需你去。”
似乎是怕這樣勸說寧舒會不聽,所以塵風子又扯了張大旗‘玄妙宗的比試’出來。
“我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師兄勿要擔心。”是真的好的差不多了,最多還剩下些許痕跡還未曾消散。
已經是修士又不是普通人,就算是刑堂的鞭子再難捱,傷的再重,畢竟她修為在那兒這麼些時日早該好了。
也不知道塵風子信了還是沒信,但是依照寧舒看來師兄是沒信的,故而更無奈了。
說到去玄妙宗的事宜,塵風子不得不提起他的打算來:“你上次太過冒進,雖然效果很好,可是……”
之前明州蘇氏之事有邪祟從中插手,師妹一怒之下挑上門去,那些個蹦躂歡的魔族盡數死於師妹劍下,甚至是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這麼些年來,魔界即便是四分五裂也沒有放棄對修仙界的覬覦和仇視。
雖然在各宗門裡抓出來一些毒蟲,可是,誰知道那些骯髒東西還有沒有。
也許這些只是最淺顯不過的,還有更深層次的她他們還沒有挖出來。
“師兄。”聽到師兄提及這個,寧舒不由得想到了那日奉蝶衣之名闖入崇明劍宗的畫妖,他的手法太熟悉,甚至是對她的劍法也是有所瞭解。
這讓她不由得想起那個本該已經死去的人,可是她後來又一次的檢視過,屍體還在,封印也沒有鬆動的痕跡。
不應該是她猜測的那個人,可是對方的敏銳讓她有些不安。
不過還好,那畫妖已經死了。
或許真的是湊巧而已。
塵風子側眸看向身側的寧舒,當看到師妹欲言又止時便想到了什麼,“此番還是不要讓她出門,畢竟身體還沒有恢復,該好好養傷。”
見師妹有些躊躇猶豫,塵風子以為師妹是想蘇梓汐地事情。
“師兄,從前只是……”
有心想要解釋什麼的寧舒卻被塵風子擺手打斷,“從前如何,你清楚,我分明。”
“所以無需再說。”他道:“玄妙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