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臉頰上的血珠伴隨著寧舒抬眸露出陰鷙眼神時滑落,整個人看起來陰翳非常,猶如從地獄裡歃血歸來的厲鬼,她唇角微揚,似乎是在嘲笑對方的狂妄自大,“你走不掉的。”
似乎是為了讓她的話更有說服力,霜寒劍上凝聚著的靈氣愈盛,清凌凌地劍氣就像是裹了一層冰雪,刮出來的風都讓人覺得呼吸鈍疼。
她並不知道抱著梓汐的那個人是誰,可是不論是誰,當他出現在這裡手中執著那柄紅傘,還妄圖想要帶走梓汐的時候,等待他的只有一條路。
那就是死路!
即便是隔著一段距離蘇梓汐也能感受到寧舒身上攝人的冷意,胸膛內的心臟因為慌亂狂躁不安,彷彿要從她懷裡竄出來般讓她心悸不已。
似乎是察覺到懷中之人的不安,洛塵垂眸,看向眼睛紅腫的女子,心口泛著酸澀。
她一貫是個要強的,鮮少見她紅眼更別說哭的眼睛紅腫,可想而知她被寧舒帶回崇明劍宗受了多大的委屈。
“走得掉,別聽她胡說八道。”
說話的嗓音沉穩柔和,無端的撫平了蘇梓汐心中的糟亂不安。
“…好。”
漆黑的天空閃爍著隱約的光亮,不斷的往縹緲峰匯聚,洛塵鬧出來的動靜太大,崇明劍宗的人趕了過來。
滿天的飛花不斷的隨著乍起的風雪於空中搖曳,以縹緲峰為中心往外逸散,天空之中閃爍的銀光不斷地暗淡,但是也很快的被後來居上。
他們有著同樣的目標,那就是縹緲峰。
白的晃眼的劍光讓人根本睜不開眼睛,而洛塵在將蘇梓汐的視線隔絕後仍舊不為所動,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他握著紅俏,黑夜中不斷的有什麼東西往此處匯聚,地上出現巨大的陣法盤,上面的紋路古老而隱晦,寧舒的瞳孔微縮,目光審視著握傘的那人。
風雪不知何時吹散了籠罩著天空的烏雲,碩大的圓月出現,柔和而詭異的月色散落於地。
隱隱透著紅色光暈的月色落在霜寒劍上,折射出冷冷的劍光。
長劍橫於身前,左手抬起虛攏劍身,起式,只聽得一道悶雷炸於天際,紫紅色的閃電在雲霧中翻騰,破空的劍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劃了出去。
只是看著這一劍,洛塵便知道自己接不住,或許是能接住的,但是紅俏身上的傷剛愈,經不住寧舒這滔天一怒,若是勉強接下,紅俏也便是離死不遠了。
血紅色的傘從他手中消失不見,靈活的宛如蛟蛇般的長鞭自他手中而出,長鞭通身雪白,一截一截有些類似於白骨,上面纏繞著黑色靈氣。
長鞭纏繞住朝著自己而來的劍氣之上,劍氣未曾受阻,只稍顯凝滯,但是影響不了任何。
寧舒更盛從前。
“轟隆”
巨大的聲響震徹整個崇明劍宗,這下子,就連那些看不出名堂的小修士必然也知道崇明劍宗出事了。
棕褐色的枝丫不斷的蜿蜒,包裹著縹緲峰上的結節,因為魔氣與至純的靈氣相博,隨著紅海棠的舒展不斷的發出噼裡啪啦地聲響。
黑色的陰影還在擴大,而寧舒不曾分心,只是直直的凝著同她交手的那人。
“你的招式很像一位故人。”她的語氣淡淡的,並無任何異樣之色。
她清楚的記得那個人已經死了,泯於天地,就連屍身也被她封印,可是他的招式卻透出濃濃的熟悉感。
“現在可不是套近乎的時候凝棠仙尊。”近乎輕慢地語氣透出對寧舒的不屑一顧。
與此同時手中長鞭而起,上面流竄的魔氣四溢,不遠處的紅梅簌簌落下很快的死於魔氣之下。
長鞭緊繃被寧舒手中的霜寒壓制的死死的,劍尖朝下將長鞭釘在地上不得動彈,而寧舒很快的直起身,挽了個劍花,踩著長鞭前行,“我說過,你逃不掉。”
說這話的時候寧舒地臉色冷的厲害,眼神也是幽暗漆黑,不見一絲光亮之色,只是緊盯著前方之人。
洛塵握緊了手中的長鞭,快速的抽離,寧舒足尖輕點,退開,揚起手中之劍。
“鏘”
有什麼東西四散而落,那落在地上的骨節散在各處,落塵雖然鬆手的很快,可是,他的目光極為隱晦的看向掩藏在袖口中的手。
紙糊的身體到底是不中用的,若是借用肉身實體何故會敗的這樣快。
他這紙糊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這樣大的消耗,連他自己都能清晰地聞到濃重的水墨味兒,這具身體快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