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覺得和她在這裡說這些過於浪費時間,唐茜只見仙尊以劍為手,劍柄落在她的小腹整個人便被一股渾厚的靈力託了起來。
而後便只能應到風聲,因為速度太快,讓唐茜根本睜不開眼睛,等她再睜開的時候,只看到四周空曠,除了斷木殘肢之外再也不見任何。
天空之中烏雲密佈,旋渦中心有什麼東西若隱若現,隔得太遠唐茜有些看不清。
可是寧舒地眼神極好,看到了旋渦中的飛花,有些甚至是散落下來。霜寒橫掃,飛花落在銀色的劍身,那飛花像是有生命般感受到了什麼。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毛茸茸的根系,猶如細小的絨毛,而那根系盤踞在霜寒劍上絲毫不懼,即便是最底下的根系很快的死於霜寒劍上所纏繞的劍氣,但是很快就會又長出新的根系來盤踞。
生命力不僅旺盛,也很可怕。
寧舒認識這花,是海棠花,她記得梓汐最喜歡的花便是海棠。
不僅認識這海棠花寧舒還曾見過,她猶記當時在一處鎮子上,蘇梓汐被異樣空間結界所隔絕,當時巷子深處有人同自己交手。
飛射而出的便是海棠花,仍然記得那枚海棠花瓣擦過她的耳骨時快速的生根發芽,開出新的花朵,汲取她的血肉以及靈力。
本就幽暗的眸光愈發地寒冷,深不可測,所以,那個人再度出現了是嗎?
當初梓汐傷的那般重,也跟這個人脫不了關係吧。
想到那人應該就在附近,寧舒不願打草驚蛇,帶著唐茜隱匿氣息,悄然逼近。
如果不是有凝棠仙尊相護就她這樣的別說靠近漩渦渡劫中心地帶,就連站在剛才那兒她都有可能被渡劫的颶風吹進旋渦裡成為第一個死在它人渡劫之下的修士。
唐茜小心翼翼地跟在凝棠仙尊身後,因為她害怕拉開的距離太遠自己會死。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對話,對話的兩個人她都熟悉。
“我會把東西帶出來,更不會愛上寧舒。”
沒有人知道當寧舒聽到熟悉的聲音說出這句話時她是何種心情,只覺得腦子是混沌的,半點神思也無,甚至是連其它的也感知不到。
她聽到了什麼,她聽到梓汐說不愛自己。
寧舒的腦內盤旋的只有那句‘更不會愛上寧舒。’後面的兩個字甚至陌生卻又熟悉,讓她無法承認那兩個字就是她的姓名。
空氣進入胸腔帶來陣陣地疼意,就好像有細碎的刀片在劃割她的心臟,紅色的血絲漸漸佔據她的眼睛,眼尾泛著嗜血的紅意,死死地盯著站在蘇梓汐面前的蝶衣。
眼睜睜地看著蝶衣朝著背對著她的梓汐伸出手,不知道在觸碰、撫摸女子的臉頰還是如何,末了將女子鬢邊散落下去的髮絲別在耳後,動作帶著莫名的親暱,甚至是纏眷。
而女子自始至終都站在那裡,未曾反抗分毫,這本身就不太正常,就像是動彈不得又或者是被控制了般。
她甚至是聽到了蝶衣在誇讚梓汐,說著:“你這樣做很好。”
這是在誇讚梓汐什麼,是因為梓汐說不愛自己嗎?
所以,蝶衣對梓汐做了什麼。
從梓汐摔落的地方離這裡這麼遠,梓汐怎麼可能做得到,必然是因為蝶衣挾持。
蝶衣善毒,媗姬善蠱惑,幻術,兩人都是魔界之人,必有交接。
誇讚完了之後,她還聽到了蝶衣對於崇明劍宗和她似乎有什麼意見,“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待在崇明劍宗,至於寧舒……”
而她再度聽到了那個令她幾乎要失去理智的話,她聽到女子復重申一遍,“我不喜歡寧舒。”
梓汐不斷的重申這句話,就好像要將這句話刻進骨子裡。
寧舒甚至是懷疑蝶衣是不是想要故技重施,畢竟之前蝶衣也幹過類似的事情,當時是在村子裡。
梓汐被控,以簪為刃,傷了她。
而這次蝶衣不僅是要像上次那樣,還想要得到的更多?
梓汐剛才說自己會拿到東西帶出來,是什麼東西,蝶衣她們要什麼?
寧舒只覺得自己的頭腦此刻轉的格外的慢,以至於根本猜測不到蝶衣的企圖,可是她也不準備在這樣旁觀下去。
蝶衣今日必須死。
就在她欲要動手之際她看到了蝶衣將女子推搡著前進,似乎是想要女子進入剛剛才停歇下來的中心裡。
白底紅花的傘在雲層裡若隱若現,當察覺到梓汐的靠近的時候,那傘似有所覺得朝著地面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