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汐走在前面而慕白則是落在她身後數步,她回過頭,“你也要去前殿?”
“嗯,我有事情找師兄。”慕白頷首,一臉的嚴肅。
當蘇梓汐出現在前殿的時候瞬間安靜了下來,而徐若煙和幾個玄妙宗的女修則是跪坐在中央,被眾人審判。
那幾個女修都是當時接觸過酒杯,以及奉酒的女修。
徐若煙看著周圍的人,他們都是修仙界數得上名號的人,或是宗門長老或是仙門翹楚,不然也不會帶領本門弟子前來赴約比試。
最開始的時候她是害怕的,擔心蘇梓汐會在比試上動手,可是一連幾天下來都是安然無恙,便想到之前她勸說蘇梓汐不要在比試上動手,蘇梓汐說她自己知道,還讓自己別怕。
她漸漸放下心裡,前幾天因為提心吊膽她都不敢靠近各總帶領人,就怕出了什麼萬一。
而後來發現風平浪靜便動了心思,若是奉酒之時能得仙尊一句誇讚,即便是誇讚酒水,糕點也是好的。
總該讓師傅知道自己並不是一無是處的。
更何況,她還認識蘇梓汐,還知道她見不得人的事情。
念及情分蘇梓汐必然會幫上一二的。
可是誰知道,竟然扯到這樣的事情裡。
蘇梓汐……
蘇梓汐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不是說了諸宗比試不容有失萬般不可動手腳嗎?
可是誰知道蘇梓汐竟然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本以為是要下毒害別個宗門得罪過她的人,誰知道竟然下給了凝棠仙尊。
她是瘋了嗎?
那可是凝棠仙尊啊!是她的未婚妻,是正道魁首,蘇梓汐她是瘋魔了不成竟然對其下手。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的寂靜,無一人出聲。
他們心中雖然有疑惑,可是並不敢在沒有證據之前冒犯,畢竟也要講究個實事求是。
“人已經來了有什麼事情敞開了說吧。”還是旁邊的一位長老看不過眼開口說道。
人都來了必定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畢竟崇明劍宗的弟子也不是吃白飯的。
“有玄妙宗弟子徐若煙指控蘇道友下毒一事,蘇道友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與阿舒是定了婚約的,此次比試之後原是要回崇明劍宗成婚。”她說著然後看向徐若煙,“我怎麼會害她,再者說若是我有心想要謀害她,有很多機會,我為什麼要在人生不熟的玄妙宗動手。”
這是蘇梓汐最有利的一點,徐若煙說她下毒害寧舒,雖然說的是事實,可是蘇梓汐怎麼會將這罪名背下。
她說過的只要徐若煙聽話會安然無恙的,可惜徐若煙好像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聰明,她的聰明只在那些蠅頭小利上。
原本可以安然無恙的,非要來啃寧舒這個香餑餑,是那麼好啃的嗎?
一不小心就陷進去了。
還想把自己拉下去,還真是天真。
覺得她是林秋水嗎?還是覺得她中了她的香料的招?
“要知道,此番可是仙門比試,在場的諸位,這麼多人。”蘇梓汐的視線環顧四周,語氣嘲弄:“這個時候動手好像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吧。”
蘇梓汐說的也正是他們爭執不休顧忌的,畢竟蘇梓汐是寧舒最為親近的人,如果蘇梓汐想動手,其實機會並不少的。
眼見著諸位高層似乎被蘇梓汐的話說服,徐若煙肉眼可見的慌張了起來。
她之前做的那些事物對比仙尊中毒來說簡直是小打小鬧。
但是那也只是在這個事情對比下才顯得如此,如果嫌疑再度落在她身上,那麼她就會被查的個底朝天。
那麼她之前的算計,所作所為很有可能就會暴露於眾,她不覺得這些長老、少主們會是個蠢材,看不透她的小伎倆。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會在被抓的那一刻慌了神,唯一的便是死咬著蘇梓汐不放她才能有一線生機。
如若不然就被毀蘇梓汐一腳踩進泥裡永世不得翻身。
“我親眼看見毒藥從你指甲裡落入酒杯怎麼會是假的。”徐若煙跪坐在地上仰望著蘇梓汐,眼神裡是藏不住的惡意。
毒藥那種東西,那麼短的時間裡能藏的地方太少了,指甲才是最合適的。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徐若煙一口斷定了毒藥被蘇梓汐藏在指甲裡的原因。
蘇梓汐順著徐若煙的目光抬起右手,她的指甲在剛才聽到邱彥書所言時因為太過激動而斷裂,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