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的藥味兒在她口中蔓延,而寧舒似是沒有味覺般,這般苦澀的藥喝下去臉上的神色都不曾變過,就好像喝的不是藥而是白水。
她的目光溫柔的如同流水,帶著清淺的柔色落在了身前喂藥的女子身上。
就在寧舒將藥喝完蘇梓汐準備離開的時候,穆然被抓住手不讓離開。
女子回首疑惑的看著半靠在床上的寧舒。
雪白的褻衣,烏黑濃密的長髮更襯得寧舒的臉越發的蒼白,略顯孱弱,似是雨後柔軟的花朵,惹人心疼愛憐。
“阿舒?”女子疑惑而懵懂地看著自己,眼神之中此刻能容得下的也只有自己。
握著女子的手漸漸收緊,“梓汐,我們成婚吧。”
她的聲音還有些嘶啞,因為身體還沒有恢復的緣故。
似乎沒有想到寧舒拉住自己只是為了說這個,蘇梓汐有一瞬間的怔愣。
而寧舒則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女子,看著女子因為自己的話地而緋紅的面頰,眼神越發的溫柔
“可是,阿舒的身體還沒有恢復……”蘇梓汐貝齒輕咬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無妨。”寧舒毫不在意地笑笑,眼眸低垂,讓人看不到她在想什麼,“我只想早些和梓汐成婚。”
“我、”女子面頰紅的似要滴血般,根本不敢去看寧舒,“我也想……嫁給阿舒,想成為阿舒的妻子。”
她說的很慢,一字一頓,語氣中帶著忐忑的青澀以及認真。
心口穆然停頓失了一拍,因為毒藥的侵蝕她的胸口傳開細微的鈍痛,可是心裡湧現的歡喜很快的將其疼痛所掩蓋。
寧舒微微用力,蘇梓汐被拉了過去,另一隻手中的碗盞掉落於地發出清脆的聲響,可是蘇梓汐卻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看過去。
她離寧舒很近,近到幾乎是呼吸交纏,眼神慌亂的遊離著,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覺得此刻的寧舒讓她想起了不太好的記憶。
深邃的眼眸中像是深不可測的潭水,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底波濤洶湧,只是稍稍對視便令蘇梓汐慌了神,迅速地別開眼眸。
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女子溫軟的唇瓣,按壓著,她的眼神落在女子看起來香甜可口的櫻唇之上,眼神晦暗,開口的聲音略帶啞意:“梓汐,記住你說的話。”
“?”蘇梓汐抬眸疑惑的眼神直直的撞入寧舒的眼底。
“即便是死,你也只能是我寧舒的妻子。”
“阿舒怎麼了?”有些晃了神的蘇梓汐逃離開寧舒那磨人的摩挲,當她的指腹摩挲著自己的唇瓣的時候,配上那樣漆黑的瞳眸,總給蘇梓汐一種被盯上再也離不開的錯覺,“說話怎麼奇奇怪怪的。”
邊說著邊伸手去探寧舒的額頭,而寧舒也不避閃,在女子的手快要觸碰到自己額頭的時候將人快速的拉入懷中。
微涼的胸膛以及似鐵般的臂膀讓蘇梓汐被禁錮在懷中掙脫不得。
就在蘇梓汐要再度詢問出聲的時候,卻見身前的人忽然靠近,溫熱的呼吸落在了她的面頰,席捲而起的癢意讓蘇梓汐有些人不適應,卻根本容不得她反抗。
熾熱而急促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讓她沒有半分喘息的機會,只能是被迫地承受著。
唇瓣上傳來細密地刺痛,像是有針在扎,寧舒吻的太過兇狠讓她根本無法招架。
白皙的脖頸緊繃著,宛如上好的美玉,寧舒的手掌落在女子的後脖頸,不斷的流連刺激著蘇梓汐。
那種被人掌控的感覺分外不好受,她總是提心吊膽,害怕寧舒會從身後擰斷她的脖頸。
“梓汐、不專心。”
寧舒面頰泛著薄紅,清冷的雙眸中倒映著懷中之人此刻嬌豔的模樣,緋色的面頰宛如醉酒般,雙眸微潤似是微醺,淚眼朦朧盈盈地望向自己,那顆心便倏然柔化。
還不待女子回答便再度欺身而上,直到被寧舒壓制在床榻之上蘇梓汐才猛然回過神來。
雙手撐在寧舒瘦弱的肩膀處推搡著,床幃中熱氣旖旎,淺色的燭火隔著床紗搖曳著,蘇梓汐想要起身,卻被制止。
驚恐地看著此刻半壓在她身上的人,“不可以,阿舒,你的傷……”
蘇梓汐找不到任何可以拒絕寧舒的理由。
她現在‘失憶’了,她們本來就是未婚妻,舉止親密些實屬正常。
寧舒一向都是正人君子,當初如若不是她逼迫太甚也不至如此。
說到底,自作孽,不可活。
瑩潤的眼眸中淚光點點,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