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禮官接到掌門的授意:“恭祝仙尊夫人新婚大喜!”
隨著此聲一出,底下之人身軀一震,隨即揚起笑意異口同聲的祝賀寧舒新婚。
全然沒有將剛才的鬧劇放在心中。
蘇梓汐看著底下烏壓壓的人群,忽然覺得可笑至極,腳下踉蹌著。
為了衝破禁制笛月下的劑量有些大,她的靈力還沒有恢復,以至於站著有些搖搖欲墜。
寧舒抬手欲要攙扶,卻被蘇梓汐冷冷開啟,“看到這裡,很高興吧?”
含著水霧的眸子就這麼直直的凝視著寧舒,眼淚盈滿眼眶欲墜不墜,蘇梓汐這段時日以來,性子越發的敏感了,動不動便會紅了眼睛。
“所有人都不出聲,相信你……”蘇梓汐被氣的發顫,“難道不是你殺了我弟弟嗎?”
寧舒無可否認,握緊了手,“是。”
冷笑地蘇梓汐別開眼睛,不再出聲。
而另一邊的笛月站在那裡像是在等候著什麼,在她腳邊倒下的幾人,一動不動。
就在她想要轉動撤開崇明劍宗結界大門的門鎖時,卻覺身後有人靠近。
長劍自身後而來,橫在她的脖頸。
笛月回首,朝著那人微微一笑,“師姐。”
絲毫沒有被抓包的慌亂,反而還詢問楚新柔為何在此,“師姐不在前面,怎麼到這兒來了。”
當楚新柔得知掌門的吩咐時有一瞬間的恍神,這個師妹最是乖巧,討喜不過,為什麼要讓自己在大婚那天緊盯著。
可是直到此刻,她才恍然明白了什麼。
“那你呢?為什麼要離開夫人身邊,你要幹什麼?”笛月師妹最是乖巧,怎麼會,楚新柔不死心的詢問著。
笛月回過身,面對著楚新柔,看著紅了眼睛的女子,軟了眉眼,“師姐勿要傷懷,為了我這麼個叛徒不值得。”
她說的輕描淡寫,可是語氣卻在發顫,眼睛根本不敢去看楚新柔不敢相信的神色。
“為什麼?”楚新柔想不明白。
究竟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
笛月也在想是為什麼呢?怎麼就到了這一步呢?
可能是因為她要走的路從一開始就已經定下了,她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因為,道不同,不相為謀。”笛月深吸一口氣,然後反手將那結界擰動。
天上的結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
直到結界完全消失之後才能再度轉動開啟它。
“笛月!”
也是在結界散退的那一瞬天色漸漸昏沉,明明還是上午時分,可是天色卻依然黯淡無光。
鋪天蓋地的魔氣遮天蔽日。
而遠在廣場的眾人也察覺到了這詭異的氛圍,紛紛抬首。
塵風子看著湧動的魔氣便知道楚新沒趕得及。
好在還有第二條路。
蘇梓汐看向天際,而後目光落在了寧舒身上,“你看,他們來了。”
清亮的眸子有了色彩,裡面是寧舒今日成婚時未曾瞧見過的欣喜,“寧舒!你還要跟我死磕到底嗎?”
蘇梓汐抬手,天際劃過一道紅色而靚麗的紅線——是紅俏。
她的靈力不夠同寧舒動手但是足夠召喚紅俏。
紅色海棠花紛紛揚揚飄落,眾人皆是仰面而視,只有寧舒瞳孔驟縮。
那些花瓣劃割開肌膚然後快速的生根發芽,汲取靈力與鮮血。
聽到哀嚎的寧舒抬手,天際像是有一道無形的綢緞遮蔽將所有的海棠花擋在天空隔絕。
銳利而憤怒的視線落在了蘇梓汐身上,手持紅俏的蘇梓汐有了底氣自然是無所畏懼的。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很意外嗎?”蘇梓汐揚了揚嘴角。
紅色的傘劃割空氣,寧舒退身抬手,紅俏前進不得分毫,赤紅色的眸子裡翻滾驚詫、失望之色,“原來……”
一直以來,原來是她。
“是我。”蘇梓汐倨傲的揚起下頜,“一直都是我,你現在知道也不算晚。”
蘇梓汐握緊紅俏步步緊逼,寧舒紅了眼眶,一步一退,就連招式也被蘇梓汐逼得凌亂。
“慶元,後退!”
只聽得天際傳來一道聲音。
是洛塵。
一身暗色玄服的洛塵從天而臨,衣袍上用金色的絲線勾勒著暗紋,蘇梓汐被他護在身後。
直到看到將蘇梓汐護著的人寧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