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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番外【特別篇2】

寧舒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是沒有適應這陡然轉變的場景,就那麼呆呆的站在原地。

直到旁邊有人推她,“發什麼呆,還不快進去。”

耳畔是嗩吶聲聽著好像是喜樂又好像是喪樂。

視線漸漸清明,她才看到自己所處的環境:雪白色的綢帶隨著風飄揚著,空氣裡似乎還散發著未曾消散的焚香燒灼味兒。

她看著人群之中好像擁簇著誰進入門庭內院。

原本一臉苦相的人也有了絲淺顯的喜色。

好像是個年輕女子,身著繁複華麗的縞素,頭上戴著的珠釵大多也是銀飾為主佐以珍珠等素淨、淡雅之物。

唯一的異色可能就是那‘新娘子’唇瓣上硃紅色的口脂。

圍繞著‘新娘子’的人太多,寧舒有些看不真切。

從賓客隱晦的閒談之中寧舒得知自己現在的處境,‘她’的兄長前幾日亡故,今日是她兄長的頭七正值兄長頭七‘新婚’

冥婚。

人群之中有丫鬟似乎是在張望什麼,當視線對上寧舒時便朝著她直直而來,拉著寧舒就往裡面去,“新娘子該拜見家姑,夫人正在尋您。”

三言兩語便概括了所有。

寧舒還從未見過此等事情,一時間有些茫然無措,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人推到‘新娘子’的身前。

剛才只隔著人群看到了‘新娘子’的大概,可是現在卻是真真切切的。

當視線落在她臉上對上她的眼睛的那一瞬,原本被丫鬟塞進手中的白色荷包倏然墜落於地。

是梓汐。

她們太熟悉彼此了。

以至於一個眼神交錯,對視便能夠認出彼此。

當蘇梓汐從昏昏沉沉裡緩過神來時便對上了那雙再熟悉不過的眼神,淡然而悲憫,疏離而冷漠地神色。

——是寧舒。

都是寧舒,如果不是寧舒她‘上輩子’怎麼會受那樣的罪,每天被關在逼仄的小房子裡,時不時地還要給她打什麼‘安定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每打一次她都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會變得比上一次更加的滯緩。

如果不是寧舒自己何至於此!

竟然還敢出現在自己面前。

迷迷糊糊之間被人架住,她還以為自己死了,可是等清醒過來一看,哪裡是死了,分明是又‘活’了一次。

簡直就是折磨!

上輩子被人關在小房子裡,片刻自由都不得有,還沒有死的權利,讓蘇梓汐的心理防線一再崩潰。

誰知道這樣還不夠,寧舒竟然還要再繼續折磨自己。

看到自己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她很開心嗎?

四目相對,就像是天雷勾地火。

若不是蘇梓汐沒那個能力,指不定眼神就要化作刀將寧舒紮成刺蝟。

見寧舒不似之前說好的那般行事,旁邊自有人來打圓場。

兩人分開,蘇梓汐被人挾持著回到‘婚房’

而寧舒則因為‘受到驚嚇’而被送回閨房。

不斷的蹭著綁縛著自己手腕的繩索,若是自己的腳沒有被綁縛也不至於……

不對,若是自己有靈力,這等繩子又能耐自己如何?

還不待蘇梓汐將繩子弄開便察覺到有什麼聲響,只見靠近床側的窗戶被人從外面推開。

寧舒活了幾十年,還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竊賊般的行徑。

腳甫一落地便被房間正中央的棺槨給嚇了一跳。

房間裡肉眼可見的都是素色,就連成婚的蠟燭也是白色的。

“梓汐。”

繞過床寧舒便看見了被堵住嘴綁縛著手腳的女子。

見此她連忙上前,將堵住女子口的布帛拿出來,“我給你鬆綁。”

終於不再是‘虛無縹緲’的狀態了。

之前那般似幽魂般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梓汐受欺負而無能為力。

這次好歹是有‘身體’了。

手腕被鬆開的那一瞬寧舒的臉頰就捱了一耳光。

因為是新婚,需要‘夫妻’獨處,再加上又綁了蘇梓汐的手腳,還防止她大喊大叫堵住了嘴,外加上房門被人從外面鎖住,故而沒有人看守。

“寧舒!”蘇梓汐緊緊地攥著寧舒身前的衣衫拉近自己,惡狠狠的道:“你若是不滿,恨我大可以殺了我,何必折磨、凌辱於我!”

“我從未恨過你。”要說沒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