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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犯人死前可以最後吃一頓親人做的飯菜,做個飽死鬼!這也是雞姐和義哥唯一能見到忠的機會,最後話別的機會。行刑官檢查了飯食,允許母子倆在此等候。小商小販也來了,在人群裡擠來擠去,兜售起了小吃。“瓜子,花生,大餅……”“大餅怎麼賣?”“三文錢一塊,又軟又糯,老人小孩都愛吃,還熱呼的!!吃飽了看砍頭更清楚。”小孩吵著要吃餅。“買六塊!!”笨重的刑車緩緩駛來,道路旁圍滿了看熱鬧的吃瓜吃果群眾。“不是匈奴人!!是個漢人!”眾人都以為忠是漢人,異族人殺漢人的謠言不攻自破。忠的像貌與漢人一樣,若非瞭解他戶籍資料的人,沒人知道他是二代混血。雞姐看到兒子穿著囚服,眼淚直掉。義哥喊了聲:“大哥!!”就哽咽住了。大哥的聲音平和:“老四,我那日對你下手重,又將你趕出去,是想要保全你。”義哥不停點頭,眼淚也流出來了:“我知道,我不怪你,雞姐放心交給我,放心!!”雞姐哭道:“兒砸,你是不是被人冤枉的!?”大哥搖頭:“自從九歲那年,親眼見到阿爹被害,我就盼著替父報仇。二十一年了,我苦練武藝,終於親手殺掉仇人。孃親,我現在很高興!因為我馬上要見到阿爹了,他離逝這麼多年,我也很想他。”雞姐用拳頭去砸他:“你這不孝子,為何要去自首!?你可以不去自首的。丟下我怎麼辦!?”大哥目光淡然,不為所動:“我從軍十年,自問忠於皇上!替父報仇是為孝!不娶親,不想拖累妻妾,是為節!報仇後自首,是為義!若有來世,我再做您的兒子好好孝順您,今日要先走一步了。”雞姐哭得倒在義哥身上。義哥問:“大哥那日託人找我,讓我回家,我……我……”就說不出話來了。大哥道:“老四,我聽聞你做了程大老爺的男寵,我想告訴你,以色示人不能長久。自古男寵的結局都很慘,你好自為之。”義哥:“……”大哥又道:“苟且的快樂並不是真的快樂。”飯畢,行刑官員吆喝一聲,吐酒噴刀,既刻行刑。忠對義哥說了最後一句話:“母親就交給你了,保護好她,讓她抱孫子!”雞姐的痛哭聲中,送走了兒子。圍觀人群紛紛發出唏噓聲,砍了,砍了,兩股鮮血濺得很高,腦袋還在地上滾了幾圈。人頭落地代表著高潮己經過去,沒什麼看頭了。吃瓜吃果人群一鬨而散。義哥看到行刑人手起刀落那一刻,竟一點也哭不出來了,眼淚乾枯似的。他記得有人牽他上馬車,然後回到程府。程衛下車後,牽著雙目無神的人進了中苑。連續幾日,義哥都過得昏昏鄂鄂,他照常上下學,到帳房學習,就是無法迴歸正常的狀態。程衛在書房問他學業,也答非所問。晚上,程衛擁他上床,只能不停地親吻他,安撫他的情緒。義哥機械地回應,突然說:“椿哥,其實我很羨慕大哥,他還記得生父的模樣,畢生所追求,哪怕二十多年後,還有殺父之仇要報。而我呢!?那年父母被殺時,我還太小,只記得父母躺在地上,腦袋被砸破了。現在我已經不記得父母的模樣,我很難受。”程衛將人抱得很緊,怕一鬆手人就不見了似的:“別怕,你還有我,從今往後,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家人。”面對程衛的親吻,義哥沒什麼反映,他看著程衛,低聲問道:“椿哥,你什麼時候膩了我再去找新鮮的!?”程衛一怔,隨既安撫他:“別胡亂瞎想,你這輩子都是我的,我永遠都不會放手!”義哥淡淡地說:“可是我不會跟你一輩子,我遲早要走,我還要娶妻生子!現在大哥不在了,雞姐要抱孫子只有靠我了。”程衛知道他思念大哥:“沒人生來一帆風順的長大!你現在年幼,有些事還不能體會,待再過些年,就能理解我說的話了。”義哥將腦袋扭到一邊,閉上眼晴不說話了。程衛一方面要哄他,又要幫他重塑信心:“我準備出資讓你小試一下,這只是一個試驗!我給你五千,但不是現金,而是現貨,五千是你購買現貨的預算,第一筆生意你只管放手去做。既不收你的利息,也不需要你還!”義哥抱著程衛的臉親吻:“椿哥,你真好……”程衛含笑看著他,道:“若你失敗了,我不罰你,就當這錢打水漂了,若賺了錢,利潤我們對半分成。”義哥聽了微笑著:“我喜歡椿哥……”程衛將人抱著一陣親吻:“先說好,不能折現。”……義哥急於賺錢,立即將五千錢進了一批麻布,因為雞姐開了一家手工藝繡品的小店,所以義哥知道麻布這種商品,是每家每戶都需要的。他打聽到一家布匹商行正在處理一批麻布,因為老闆要清庫存,一批色彩較差的,織紋偶有瑕絲的麻布要賤賣,大量購買非常便宜。布商行的老闆聽聞義哥要將整批布買下,笑得合不攏嘴,五千錢達成交易,賣家還要送貨上門。義哥撿了大便宜,心裡就盤算著要將這批布如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