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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此案件找不到任何線索,卻在三日後被曝光。一位居住在狗尾巷年過三十的男人到官府投案自首,說這父子倆是他親手所殺,這人拿出自己從軍十年的證據,說自己身手了得,殺人技術高超,且殺起人來從不手軟,還說此漢人是他的殺父仇人,自己從軍十年,就是為了苦練技藝,報父仇。若兇手換成漢人,定能被文人儒生大力宣揚為人孝子之道,但此兇手為匈奴第二代混血,身份敏感,官府擔心此事宣揚引起異族遺民的不滿,更引起漢人不滿,就暗中審,暗中判。義哥聽了皺眉,沒聽太懂,問道:“這事跟我大哥有什麼關係?”程衛道:“那個自首的兇手名叫忠,正是你大哥,被判絞刑,不公開執行。”義哥聽聞眼前一黑,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學做生意程衛扶住他,義哥已清醒,立即說要趕回去看雞姐。馬車備好後,程衛上車,親自帶義哥回去一趟,他覺得有些事,必須得他出面。雞姐見到義哥和程衛匆匆趕來,很是吃驚,義哥每次回家有程府的馬車跟著,她是知道的,可從來也沒有程大老爺親自跟來的呀,不都是馬車伕跟來的嗎!?義哥跳下車跑進屋子,抓住雞姐就問大哥呢!?雞姐蒙圈,回答:“我也不知道你大哥去哪兒了,這都四五日不見蹤影了!自打他回來以後,一會兒這裡打零工,一會兒那裡打零工,也不見拿錢回來,問他呢,他又不說話,也不知道幹嘛去了……”義哥聽到這話,嚇得臉色發白。雞姐看著他,又暗中瞧了一眼程衛,莫非是有什麼事:“兒砸!自從你大哥上次打過你,你一直沒回來過,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跑回來,還說要找你大哥!?”義哥的身體已經止不住開始顫抖,他看著雞姐熟悉的臉,卻目光渙散:“我大哥好像出事了……”話剛說完,抱著頭就開始哭。雞姐看得害怕:“兒砸,你幹嘛哭,別嚇我……”程衛見他說不出什麼話來,就將之前聽聞的訊息說了,說這案子官府不對外公佈,因為是投案自首,然後就秘而不宣的審案判案,傳來的訊息說被處以絞刑。雞姐當場一屁股坐到地上,說不出話來。義哥不停安慰母親,他覺得大哥肯定是被冤枉的。雞姐呆了半晌,突然小聲道:“兒砸,這個可能是你哥乾的,他,他真的有個殺父仇人……”義哥:“……”其實這件事情雞姐並未太放在心上,忠是她和第二任丈夫生的孩子,那時候忠大約九歲多,有日父子倆外出打柴,然後只有忠一人回來,同行一起打柴的人告訴她,她的丈夫失足摔死在山下。此事還請官府出面檢視過,官府得出的結論也是一樣的,他的丈夫是失足摔死的。結案後,雞姐將丈夫埋葬,也沒傷心多久,又找了新丈夫嫁出去。嫁人之前,忠突然私底下對她說,父親不是失足摔死的,而是被同行打柴的人推下山崖摔死的,還說此事是他親眼所見。雞姐問過兒子,既是你親眼所見,當時官府來查勘的時候,為何不告訴官府的人!?忠當時還是個小娃娃,他道:“我若說了,他肯定會悄悄殺了我,我這樣無聲無息的死掉,就不能替阿爹報仇了。”雞姐覺得兒子的話不靠譜,據她所知倆家雖偶有些口角糾紛,卻都是些地頭牆根狗刨的過節,談不上深仇大怨,沒到要殺人的地步。她覺得兒子還太小了,說此話只是捨不得她再嫁,或想引起她的注意。當晚,她安撫了兒子幾句,就哄兒子睡覺了。此後又過了一年,兒子再提此事,還說以後長大了要從軍,要練好武藝將來替父報仇。雞姐笑問,你是茶樓說書的段子聽得太多了吧!!之後幾年,兒子又說過兩次這樣的話,無奈她這個做母親的,竟然從未仔細問過。直到她又嫁第四任丈夫,兒子就再也閉口不提這件事了。說到這裡,雞姐好像想通很多事情,忠回家後,行為一直很奇怪!他回家第一個月,先暴打老四一頓,將老四趕出家門,丟給程府就不管了。之後幾個月,他每日都早出晚歸,既不拿錢回家,也不願意娶妻子,而且常常一出門就是三四日,有時候七八日才回來,問他去哪裡了,也不說。如此看來,莫非是跟蹤仇人,尋機會下手的。義哥也給不上意見,畢竟這些陳年舊事發生在雞姐收留他做兒子之前。接下來的日子度日如年,只能依靠程衛的訊息來源。官府那邊的意見好像是本朝已廢除前秦連坐制度,那種一人犯罪連累全家的刑法已經沒有了!漢帝推行無為而治的治國之道,以仁孝治天下,這種命案,其結果只有一條,殺人嘗命,只是行刑的方式溫和了一些,沒有了生煎活拔之類的恐怖刑法。因為不是公開審判,無法看到案件卷宗,義哥急得很,很想進大牢裡見見大哥,哪怕問兩句話也好。程衛聽了直搖頭,歷來官府想要秘而不宣的案子都是私下暗中執行,家屬不可能見到犯人。義哥突然說:“我去玄門外擊鼓,或者我去欄皇上的御駕,皇上每次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