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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姐在門口聽著嚇得要死,不停的拍門:“兒砸,有話好說,要打死人的!”話間剛落,掃帚已經打斷了,大哥一把抓起老四的衣襟,提一隻小雞似的,將人從地上提起來,雙眼冒出死沉的怒火。“當年我娘收留你們幾個要飯的,是看你們可憐,希望你們長大成材。可你們呢!?一個賣身當小倌,一個跑了至今不見蹤影,一個二十歲了還偷東西,我看你活著也是多餘的,今日我便把你打死,免得給阿孃惹來禍端。”義哥看到他深不見底的雙眼,那燃燒的怒火絕不會熄,難道今日真要把他打死。他是真嚇著了,但嘴巴還是不停大叫:“殺了我吧,二哥為什麼當小倌你知道嗎!?三哥為何要逃跑你懂嗎!?你永遠高高在上,永遠都是對的,我們在你眼裡永遠都是要飯的!今日你便殺了我,活得豬狗不如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死了倒好。”大哥將他用力一甩,老四當場被甩飛,在地上滾了半圈,靠在床角。“好,我今日就打死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說畢大哥開始翻找家裡的順手之物。雞姐想了想,跑出去找人求救,還能找什麼人,馬車伕跟著來的,程衛吩咐除了送小公子來,還要在這裡候著,待會再接小公子回程府。馬車伕被衝上來的雞姐嚇蒙了。雞姐說話都不利嗦了,不停的拉他:“要打死人啦,快……”倆人跑攏時,那屋門還關著,就聽裡面慘叫之聲。大哥邊抽他邊罵:“我今日教訓你,什麼叫男人。”義哥雙手抱著頭,含糊不清還嘴:“我恨你,你不是我大哥!!”馬伕上去拉架,反而被大哥揮手一擋,正好打到鼻樑上,鼻血橫飛。雞姐撲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死拽著不放手。大哥不敢對親孃動粗,被制住了。馬伕藉機說:“小公子入我程府是簽了賣身契的,你把我府裡的人打死了,是要吃官司的。”義哥己經無力說話,全身疼得要死了。雞姐勸他:“兒砸,你被官府抓了我怎麼辦!?你這樣就是不孝順。”大哥聽了這句話,對母親說:“好,今日我親自押他回去,若程府的人要追究,我絕不多說一句。”義哥的衣襟被一把抓起來,然後被人一路拖著走。在這一刻,義哥想到猛獸也是這樣將獵物拖著,他此刻就是大哥手裡的獵物。馬伕一路駕車,飛奔回程府。程府的人都嚇死了,小公子被丟到門囗的臺階上,混身是血。大哥堅持不進去,說自已並非程府的人,老四他帶來了,請程府管事的出來,有什麼話大門囗解決。管家老五聽聞訊息,深感這事他處理不了,立既去找程衛。程衛來到大門囗,看到義哥這副模樣,瞳孔猛地緊縮,心都要碎了。大哥將那一小包舊衣裳丟到老四身上,程衛看到那些衣裳,心裡已明白幾分。“程家老爺。”大哥抱拳道:“我四弟說程府每月發五十錢,後來每月發一百錢,還說這些衣裳是得的賞賜。現在我帶他與老爺當面對質!這些衣裳是我親見他從狗洞裡傳遞出來。我好言問他,他不但反駁,還拒不認錯。我是他大哥,只有代行家父之職處罰他。”義哥啞著嗓子吼:“你不是我大哥,我恨你!!”程衛:“……”大哥看著他,沉聲道:“老四,你不是三歲小童,你今年二十歲了,打算偷雞摸狗的過一輩子嗎?你從小跪著討生活,跪久了,就站不起來了!今日我既揍了你,就不怕程府追究,儘管報官便是。”程衛:“……”雞姐趕緊道:“求程老爺大人大量不要報官,他們倆兄弟都是我的兒子……”義哥繼續吼:“我沒有這樣的大哥,活該你娶不到妻子,聘禮的錢我一文也不會出,你一走就是十年,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你不配。”程衛聽他吼起來除了嗓子沙啞,中氣還是不弱的,應該不會有大問題,就舉手製止了雙方的爭執。“今日之事到此為止,把人抬進去!!”下人們七手八腳來幫忙。大哥對程衛抱拳說了句:“告辭。”然後帶上雞姐走了。管家老五又安排去請大夫,這小公子三天兩頭鬧騰,都習慣了,這般歡脫的性子像誰岈!?哎!剛才那個‘大哥’說小公子不是三歲小童,今年二十歲了!?二十歲!?到底是十五?還是二十?蒙了!!義哥被大夫包紮得像個蠶蛹,一隻巨型蠶蛹躺在床上的畫風也是很有喜感的。雖然沒有骨折,但是筋骨被全部捶鍊了一遍。程衛端著下巴打量這隻蠶蛹,站在小床邊抨抨稱奇。“你的大哥真是位奇人,從軍十年還能毫髮無傷的回來,定是足智多謀的勇士。以他的實力,殺人只需一招足矣。他將你全身揍遍,讓你痛入骨髓,卻未將你骨頭打斷,確實是位高手!”蠶蛹憤憤不平:“他不是我大哥,他性情暴虐,喜怒無常,我恨他!!”程衛心情很好的樣子,話風一轉:“說說你偷我的衣裳這事吧!你膽子愈發大了,敢偷我屋子裡的東西!?”“那個,程老爺,您不會還要抽我吧!?我現在都這樣兒了!”程衛低頭靠近他:“叫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