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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點頭道:“現在老二老三都指望不上,我娘有你這個兒子,也挺好的。”義哥不好意思地笑了:“大哥莫說得這般客氣,雞姐不是還有你嗎!?現在大哥回來了,雞姐就盼著抱孫子了。”“老四現在有喜歡的人嗎!?”義哥一怔,立刻說:“沒有沒有,長幼有序,肯定得大哥先娶親,然後才是我,不過我還小,早著呢。”大哥沉默半晌,雙眼深遂:“若我沒記錯,你今年二十,該過弱冠禮了。”義哥尷尬道:“那不是我的戶藉上寫著才十五嘛,如今我還是志學之年,離弱冠還早著呢!”大哥突然感嘆:“而我,已過三十而立之年,卻事業未立,志向未立。”“大哥,莫要說這些消沉的話!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老四有長近。”倆人年紀相差較大,加之分開十年,很多話題都談不到一起,勉強能聊一起,大多時候還是互相沉默。雞姐回家又忙著張羅飯食,一家四口又圍著吃了晚飯,義哥幫忙收碗洗碗的時候,雞姐在一邊問。“兒砸,剛才跟你大哥聊了些啥?”義哥不停搖頭。雞姐嘆道:“他離家十年,變了好多喲!當年玉樹臨風,如今回來,不像我兒砸,卻像我弟弟。”義哥:“……”“兒砸,你先回去,我慢慢與他多聊天,許是久不回來生疏了,等他住一陣子習慣了就好。”義哥點頭,又安排了一些事情,才回程府。晚上,程衛沒有休息,一直在等義哥回來,直到義哥洗漱完進屋。程衛伸手拍拍旁邊,讓義哥坐下來,想與他聊天。義哥話匣子開啟,一會兒說鄰居來了很多,一會兒說雞姐盼著抱孫子,話題拉拉扎扎說了許多。程衛知他累了,也不能聊太晚,說明日還得去學堂,義哥才躺下休息。義哥縮在被窩裡想著今後的花銷怎麼辦!?自從他被抓包過,現在弄錢的速度放慢了,能偷的東西也少了,大哥回來錢肯定不夠用了,怎麼辦呢!?其實他很想跟程衛提一下,又覺得肯定會被拒絕,不知為什麼,他就是很沒信心能張口要到錢,這也不能怪他,他從小的習慣就是沒錢了就自己想辦法去弄,不過大部分是用偷的。第二日,義哥把爪子伸向了程衛的屋子,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那是因為旁邊還有很多草吃,當旁邊的草都沒得吃的時候,只有吃窩邊草,義哥就用這套理論光明正大地安慰自己,沒事。程府的物件自從開始登記以來,義哥能得手的東西漸少,他觀察許久,貌似管家老五登記了別的所有物件,唯獨沒有登記的,只有程衛的東西。又過了幾日,義哥成功順出了程衛的一套舊衣裳,現在他也不敢這麼一大包一大包往外送,每次就這麼一件兩件的樣子,從狗洞裡塞出去了。從此後,義哥開始了吃窩邊草的業餘生活,課業時間抓緊學習,業餘時間就在啄磨著怎麼從程衛的房裡順點東西出來。程衛的私人用品逐步減少,不過像程衛這種當家大老爺,自己有什麼東西心裡也確實沒數,常年不用的物件都推了兩三間屋子,丟一些,也沒人知道。一個月後,雞姐託人帶來口信,說是給忠說了個女子,是個新寡,今年二十九,還未生過孩子。雞姐覺得挺滿意的,就是聘禮貴,女方張口要價兩千。義哥咬咬牙,就說行吧!兩千就兩千。女方又嫌氣住在狗尾巷不好,說狗尾巷住的異族遺民太多,想搬另外的屋子。這樁婚事談到這裡就卡住了,雞姐很著急,因為上門提親的人很多,若猶豫時間過久,就會被人揭足先登。義哥就跟雞姐說,若要搬出狗尾巷也行,但需要先看好宅子,買哪間宅子需要多少錢,得先告訴他。其實聘禮兩千隻是口頭達成的協議,義哥也拿不出這筆錢,只能都先答應著。大哥聽聞此事極為反對,也不知為什麼,就是硬著腦袋不點頭。雞姐拿他沒辦法,又來找義哥商量。“兒砸,啥時候勸勸你大哥,他回來也一個多月了,整日早出晚歸,都不知道在忙什麼!問他呢,他說在替人打零工,卻又不見拿錢回來。給他說的親事,他之前還點頭來著,但一聽要搬出狗尾巷,又拒絕了,這是要急死我呀。”義哥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母子倆商量了一陣,義哥還是決定再回家一趟,做做大哥的思想工作。倆兄弟見了,又相對無言。雞姐看這樣僵持著不是辦法,就在旁邊敲邊鼓,直誇那新寡生得如何俊俏,又有多少人排隊提親,她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爭取到的,不能就這樣放棄了。大哥突然問:“老四,你上次跟我說,每月能從程府掙五十,又說後來漲了,每月能掙一百!?”義哥:“對呀!”“聘禮兩千,你也應了,說能拿出來!?”義哥點點頭:“那啥,程府有幾個跟我交情好的兄弟,可以先借錢給我。”大哥將一包東西提出來,放桌上問:“那這些綢緞衣裳是誰的!?”雞姐上前翻開,裡面有幾件程衛的舊衣,雖然程衛看是舊衣,但雞姐的眼光看,還是很新的,估計只穿過一兩次。義哥尷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