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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哥默默地抱著手腕,撫摸著那疤痕發呆,原來那日去見皇上,他交出了鹽鐵經營權,難怪臉這麼黑。原來我跟他都是受害者。義哥趕緊甩甩頭,將心魔趕走,都是受害者又怎樣!?再沒有關係了!布行老闆繼續與人談論:“我祖上三代,都經營布匹生意,不但養活自己,還養活百來個夥計,現在皇上推行《告緡令》,檢舉的人若真能分到我一半家產,肯定是發筆橫財。但我的夥計怎麼辦,無以為生,只能變得更窮。錢進了國庫,無法再生產,布商受到打擊,市面的布價就會更貴。”義哥很贊同,近日來,很多東西都貴了。後來關於程衛的訊息,義哥都是街頭巷尾聽來的。程衛砍掉鹽鐵兩項最賺錢的生意,程氏商鋪也隨之減少八成,依賴商鋪幹活的夥計都失業了,剩餘兩成商鋪靠賣雜貨賺錢。又聽說程衛與桑弘羊搭檔一路雷厲風行,替皇上掃清了很多檔路者,好像皇上對他很滿意。楊可主持《告緡令》事務也收到成績,各行業以鹽鐵為首,現在鹽鐵已全部歸於皇上,其餘行業沒了主心骨,開始有人上遞告密信。收到的告密信由官府派人查實,但凡查實了偷稅的商人,均被操家,家產充公,告密者分到一半財產。幾樁告密者大獲成功的案例引發眾人效防,一時間,逃過稅的富人們危機感暴棚。……義哥想買更大的地方,現在的宅子,已經太過擁擠,要想做大規模,必須買更大的宅子。古叔當然贊同他換大地方,但沒有經濟做支撐,都是白日做夢。義哥看好城郊一片叫做“朱府”的大倉庫。大倉庫原址曾經發生過滅門慘案,文皇帝在位時,不知朱家人得罪了誰,一把大火燒了三天三夜。事後,朱家後人不知去向。二十餘年後,朱家後人重回長安,看到這片殘簷斷壁的家,打算重建家業。這本是很好的事,卻出了問題,剛修了一間屋子,就停工了,因為工人發現這片土地不知何故,變成一塊鹽鹼地。大家對自然天災變化等現象還是很害怕的,都有敬而遠之的心。這片土地原本綠樹成陰,亭臺樓閣,小橋流水,為何一場大火,二十餘年無人居住,地質就變了!?都覺得太邪氣。此事驚動了武皇帝。武帝派人去檢視,回報的人說此處有大冤,只要申訴冤屈,就能還原之前的模樣。當年放火的仇家無法找尋,皇帝給那戶朱家後人封了個閒官。這之後,依然是鹽鹼地!此地無法打井,不宜居住。朱氏後人為了利用這塊地,開始搭建庫房,出租給商人們推放貨物,隨著商業繁榮,搭建的庫房愈來愈多。義哥打聽到,朱氏後人想將此大倉庫賣掉,價格極低。古叔去看過了,整整二十間現成的大倉庫,兩排倉庫中間,足夠透過馬車,真是個好地方,這麼大的地盤,咱們哪裡買得起呢!?義哥道:“現在商業蕭條,這“朱府”倉庫為何要賣掉?就是因為空置,這麼大片地方,每年要交高額稅金,以前租出去,稅金不是問題,現在租不掉,朱氏後人就支付不起了,於是賤賣。”古叔連連點頭:“我們現在住的宅子雖不大,地段卻很好,定能賣個好價錢,到手的錢,來郊區買大倉庫,有地方搞生產,能住人,又能堆貨。”義哥笑道:“我正是這樣打算的,這裡地質翻鹽鹼,無法打井,除了用水不方便,別的都不是大問題,但我們人多,大家分擔挑水的任務,共同出力,定能生活得很好。”地段好的宅子,掛牌出去就有很多人來詢問,義哥肯定得慢慢挑個出價高的買家。那邊地段差的大倉庫,就成了雞肋,房主又捨不得拆掉這搭建好的庫房,畢竟當初修建時花了不少錢,如果都拆了,只剩一片荒地,更賣不掉。義哥的宅子剛掛牌出去,程衛就收到風聲。管家老五跟在程衛身邊十數年,作為程府老管家,看著程衛從小長大。他見證了程衛和義哥的關係由淡到濃,親眼目睹義哥如何受寵,也知道程衛有多麼縱容他。所以程衛從皇宮回府後,暴怒將義哥手筋挑斷趕出府,在管家老五看來,只是恃寵而驕的後果。接下來的日子十分忙碌,割據鹽鐵生意,鋪子也交出去了,程衛忙得很,管家老五也忙得很。再後來程衛走馬上任做了侍中,與大農丞四處約談鹽鐵商會成員,再後來,也沒這麼忙了,程衛就開始獨自發呆。別人不清楚,管家老五是知道的,程衛藉口太忙,不怎麼去西苑,偶爾去西苑陪夫人吃晚餐,但都不留宿,再晚也要回中苑休息。程衛常常坐在義哥以前睡的小床上發呆,要麼坐在那小床上看窗外的月亮,後來也不睡大床了,就睡在那張小床上。管家老五知道,老爺有些想念義哥了,但他是個下人,看在眼裡,不能說。作為老爺身邊的帖心人,管家老五暗中派人留意義哥的動向,就啄磨著,萬一哪天程衛突然開口詢問義哥近況,他能答上話來。所以當管家老五聽說義哥將那宅子掛牌出售的時候,心裡猶豫半晌,決定試探性的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