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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賭也是有原因的,程衛常往西苑跑,打賞的東西也多,雪姑娘日漸得寵人盡皆知。大勇將這些話都講給義哥聽。義哥聽了心裡不高興,自然而然的就表現在臉上,現在他對程衛也很坦然,不再隱藏小情緒。程衛反倒鼓勵義哥去西苑找雪姑娘聊天,或常讓義哥幫他跑腿,替他給雪姑娘送些東西。義哥得了程衛再三保證,不會娶雪姑娘的保證,才不情不願的帶著成堆的賞賜往雪姑娘那裡送去。雪姑娘入程府已滿一個月,經過細心調養,又吃了太醫開的藥,以前乾柴般枯萎的身材開始變得豐潤,臉上的面板也愈養愈白膩的樣子。義哥忙著收購棉花,多日未去西苑,看到雪姑娘也一怔,眼前的女子完全像換了一個人,長高了些,身姿挺拔了些,好像整個人都長開了,如一朵嬌豔的花,現在含苞待放,既將要開花了。雪姑娘坐在西苑的庭院,石桌上散了些穀物,有小鳥就圍在桌上啄食。義哥覺得跟她沒什麼語言,但,程衛吩咐他與雪姑娘好好相處,他也是要努力一下的。雪姑娘很有禮貌的朝他行禮,並請他一併坐到石椅上,一起看桌上的小鳥啄食。義哥放平心態,乾巴巴道:“我也很喜歡鳥……”雪姑娘道:“不知道你喜歡哪種鳥!?”義哥道:“我也不認識這些鳥叫什麼!我喜歡那種大的,燉湯或燒烤都很好吃。”雪姑娘:“……”話不投機半句多!!義哥查覺說錯話了,就道:“那什麼,椿哥讓我多來找你,說咱們要多聊天,才能做好朋友。”雪姑娘吩咐下人端來點心,請義哥一邊喝茶,一邊吃點心。“都是我太無聊了,除了這些小鳥是我的朋友,從小到大沒有朋友!我的性子孤僻,不喜與人結交。椿哥見我可憐,才讓你多過來與我聊天的。其實我很想和你做朋友,就怕義哥嫌棄。”義哥趕緊道:“哪裡哪裡……”雪姑娘微笑道:“我真想把你當異性兄長對待。我近日看了些雜書,覺得很有趣,想與你分享一下。”義哥乾笑兩聲,也學得文皺皺的樣子:“願聞其詳。”雪姑娘緩緩道:“衛之嬖大夫,字子瑕,私用國君的馬車,本應斬去雙腳。國君卻說他孝心感天,不再追究。子瑕先嚐桃,再遞給國君,君心甚喜,說子瑕嚐到好桃,不忍心吃,才獻君。”義哥沒聽太懂,好像雪姑娘在講書裡的內容。“後來子瑕年老色衰,衛君秋後算帳,嫌棄子瑕動用專車,還把吃過的桃給君吃,下令將子瑕趕走。讓他滾得愈遠愈好。”義哥還是有點蒙:“雪姑娘講的是哪本書!?”雪姑娘捂唇笑了笑:“我講的是《說難》,衛靈公與彌子瑕的故事。法家派韓非子曾說過,彌子瑕一直都沒有變,所變的不過是國君的愛憎何如!色衰而愛馳,自古以來,男寵大多無好下場。”義哥:“……”聽懂了,是長了耳朵的,只要看過《說難》,都懂,義哥不再是沒念過書的野孩子,這段文章他學過,如今被雪姑娘重提,他就不得不引起重視。凡智商正常的,都能聽出雪姑娘話裡有話,天下書本何其多,為何偏偏當義哥的面挑這一本出來講!?義哥覺得雪姑娘在針對他,心裡不太樂意。雪姑娘又道:“我拿義哥當異性兄長,自是希望兄長能過好的。也許言語間有所得罪,還望莫要介意。”義哥覺得坐在這裡極不舒服,真沒意思,不想再待下去,就起身告辭了。這次的事件,是倆人第一次交手,雪姑娘第一次償試出手,義哥並未接招,也未與她爭論。他又不是生活在後院裡的長舌婦人,在他看來,雪姑娘今日這話,就是有意示威,但這又怎樣呢!?他清楚的知道底牌是誰!?底牌是程衛,程衛偏向他,雪姑娘就是輸家,若反過來,他便是輸家。貌似爭寵這件事,義哥並不想正面接招。日子過得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暗湧。義哥憋著氣,就要看底牌的態度,若程衛真要扶雪姑娘,他讓位。他已非窮小子,如今也有些家底,雖然比不過程衛這樣財大氣粗,也算小富人群了,他現在的實力,就算離開程府,也能過得很好。想通這一層,義哥更是加緊了自我修習不放鬆。這期間,小卷毛帶來話,老大回來了,他們匈奴幫現在群龍有首了。老大三年前跑路,沒人知道其中原因,沒有再選新老大,就是不相信他死了,果不其然,現在老大回來了。匈奴幫的老大名叫節,忠孝節義四兄弟排第三。節老大隻比義哥年長半歲,為了能活下來,幹過很多挺而走險的事,當年他們一群孩子相伴從幾處狼窩裡逃出來,每次都是節老大安排各項事宜,此人從小極富組織能力,恩威並俱,將小夥伴們收得服服帖帖。靈芝賣身入蘭館,他錯過了將靈芝弄出來的機會,靈芝也因此被挑斷腳筋,此事令他後悔不已,也因此,他低調地收斂豐芒。十一年前,他們初到長安,住狗尾巷的匈奴老大哥很賞識他,收了他做跟班,幾年後,匈奴老大哥去逝,節老大自然而然的當了狗尾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