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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茅的視線被她的指尖抓住,無法移開一點。若是從外面看,她被熱氣燻紅的指尖應該像是桃花水母一般浮在朦朧的水汽中。她悶哼一聲,像是琴絃上滾落的圓潤水珠,欲墜未墜,將墜將碎。快結束了。她突然回頭。他下意識屏住呼吸。泛紅的眼角,凝珠的睫毛,黑亮的瞳仁。她張開口。陰暗的欲~望在她身體裡張牙舞爪。不,她不是顏穠。梁行淵猛地“咚”的一聲撞擊在玻璃上。白一茅望向他,梁行淵勾了勾唇角。突然,淋浴間的門被大力拉開,一隻帶著鑽表的手探了進來,死死握住顏穠的手腕。阮欽用力將她拖了出來,一路將她往外拖。梁行淵拔腿追了出去,一拳揍在了阮欽的臉上。阮欽僵硬的臉頓時扭曲,他抬腳朝梁行淵踹去。白一茅趁機使巧勁兒將顏穠搶了回來。他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大手順著她的胳膊滑下,小心翼翼抬起她剛剛被拽住的那隻手。為了烘托氛圍,浴室內的照明只用一根蠟燭,伴隨著兩人的扭打,燭火搖搖欲滅。他藉著燭火盯著她的手腕,那裡已經紅了一圈。作者有話要說:先給大家一場虛驚,摸摸大家的小心肝兒~ 白一茅抿緊唇,捧著她的手腕,擁著她走下樓梯。顏穠回頭:“不用管他們嗎?”周寒山正靠著牆壁冷笑地看著廝打的兩人。“不用,”白一茅微沉的聲音帶著滾燙的氣息,“周導都沒攔著。”他小心翼翼護著她的手腕,將她帶到一樓客廳。客廳裡沒有人,黑峻峻的空間,像有一個貪吃的怪物匍匐在暗處。白一茅用手機照明,半跪在地上,從一個矮角櫃中拿出一個醫藥箱。顏穠蹲在他的身邊,單手支著臉頰,默默望著他英俊堅毅的眉眼。他一扭頭,與她的紅唇近在咫尺。兩人同時愣住。呼吸灼熱,滾燙。粘稠黑暗如有實質包裹著發燒的軀體。他數著她的睫毛,手指捏緊藥箱,手背爆出青筋。她抬起手,指尖觸及他的手背,他的肌肉急速收縮。沉默比調情更加曖昧,也更加磨人。他被這種炭火般的沉默烘乾,肉體貼著骨骼,皮囊包裹著雀躍的心臟。他低下頭,手指微顫,開啟盒蓋,拿出一瓶紅藥。顏穠衝著他的耳朵笑,熱氣燻紅了他的耳垂:“不用這麼麻煩,我用熱毛巾敷一敷就好了。”白一茅抬頭看了她一眼,重新低下頭,左手捏著她的指尖,右手拿著藥往她手腕上噴。濃重的藥味充斥在兩人的呼吸中。“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他喘息,卻不說話。顏穠更加湊近他,他下意識屏住呼吸。她抬起手腕:“我身上容易留傷,實際沒有那麼嚴重。”白一茅盯著她紅的發紫的傷處,眉心皺成了“川”字。他啞聲說:“會痛。”顏穠神情一鬆,身子向前一探,柔軟溫熱的唇碰了一下他的薄唇。細小的閃電從唇紋躥入。白一茅手一抖,手中的藥箱“劃拉”一聲砸在了地上。“抱歉抱歉,”顏穠雙手合十,眼睛亮閃閃,“你的樣子實在太性感了,我很喜歡。”白一茅一動不動,眼眸深沉如海底深淵。顏穠撓了撓臉頰,垂下眼,凌亂的短髮黏在她鼓起的腮邊。“你該不會是生氣了吧?”她揪住自己的衣袖,臉上卻故作爽快:“這只是謝禮,哈哈……”她攥緊手指,眼神遊移。白一茅突然問:“謝禮?”“嗯?”顏穠還沒有反應過來,雙肩突然被按住,接著她整個人都被人壓倒在地毯上。滾燙又有力的身體像是獵豹一般覆在她的身體上。他低下頭,氣息吹拂著她的鬢角,帶著燎原的火星,貼著她的耳朵,啞聲說:“你對誰都這樣?”顏穠詫異轉過頭,被扔到一旁的手機散發著羸弱的光,他黝黑的眼眸卻透不進一點光。顏穠眼睛眯起,上挑的眼尾暈開勃發的春情。他的身體硬邦邦的繃緊。危險!危險!危險!他雙手按住她臉側的地面,門口突然傳來聊天聲。顏穠突然張開雙臂抱住了他的脖頸,柔軟的雙臂如同藤蔓。柔軟嵌進堅硬,絲綢包裹鋼鐵。白一茅急促喘息,猛地拿過手機,一手將手機光按滅,一手攬住她的腰肢,兩人滾到沙發後。顏穠依附在他的懷裡,耳邊是他猶如擂鼓的心跳聲,鼻尖是他如同星火燎原一般火辣氣息。“嘿,我剛剛好像還聽到了什麼聲音。”季深深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這裡也沒有什麼人,你怕是聽錯了吧?”邵嘉說:“客廳太冷了,非要下來做什麼?”“不下來,難道要看著他們兩個打架嗎?真是出息的,一個是總裁,一個是影帝,居然像是三歲小孩兒一樣扭打,以為在拍電影啊!”季深深一扭身坐在了沙發上,沙發發出“咯吱”一聲。沙發後的顏穠和白一茅同時繃緊神經。“抽菸嗎?”邵嘉問。“來一根。”過了會兒,季深深突然笑說:“喲,手卷煙啊。”“是拍攝道具,順出來的。”客廳裡響起打火機聲響,接著彌散開淺淺的煙味。這熟悉的煙味,像是她的氣息,更何況,此時她還在他的懷裡。白一茅繃著臉,汗水自額頭滑下,滑過臉龐,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