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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聯絡不上,”季深深開口,“媽的!這個公館太詭異了,我他麼的真是一刻也不待不下去了。”邵嘉咬著菸屁股,悄聲問:“那這屍體怎麼處理?”沒有電,冰箱也不好用,一個星期才能與外界取得聯絡,這屍體早就爛成泥了吧。周寒山退後幾步,一個右搖鏡頭將樓上樓下的幾人神情拍攝了一個遍,這才口吻熱切說:“你們怕是忘了,兇手就在我們之中。”他這投石如水的一番話,瞬間炸起巨大的水花。喬文扶著樓梯迅速與孟依嵐拉開距離,季深深與邵嘉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往旁邊撤了一步。梁行淵低頭望著顏穠,輕笑說:“你就這麼相信我嗎?”她一直站在他身邊不曾移動分毫。顏穠抬頭,朦朧的煙氣為她眉眼攏上一層輕紗,眼神卻意味深長。“阿穠,你啊。”話在口中又被他嚥了下去,梁行淵笑容溫柔,卻莫名讓她寒毛豎起。他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顏穠一臉高深莫測,腦袋裡卻空空如也。他剛剛說什麼了?她剛剛發呆沒聽到啊!顏穠轉過頭,盯著正在察看死者胸口利器的白一茅。“為什麼你會這麼熟練?”她歪著頭,一手橫在胸前,一手夾煙,碎髮黏在臉龐,她冷靜問:“你真的只是一個場記嗎?”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白一茅的身上,不約而同立他遠了一些。白一茅看向顏穠。空氣中浮動著粘稠的血腥味,光在他的身後,將他的影子拉長,斜割向地上的屍體。“我來自哪裡周導很清楚。”白一茅目光灼灼,像是冰面上的火。“什麼身份!”喬文幾乎叫破了嗓子。周寒山看著入境的男女,舔了一下泛酸的牙花,冷淡說:“他是私家偵探。”白一茅側過身子,將兜裡的煙盒掏出,手腕一抖,將一根菸抖出半截,他低頭含住,原本犀利的氣勢頓時消減,像是一頭懶洋洋打盹的獅子。他咬著煙含糊說:“什麼私家偵探啊,現在都叫資訊諮詢有限公司了。”顏穠翹起唇角:“怕是不止吧?我第一眼見到白先生就覺得你的身手太過矯健了,還有那種肌肉的爆發力跟健身房裡鍛煉出來的可不大一樣。”梁行淵望了望白一茅的肌肉,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白一茅咬了一下菸嘴,菸頭翹了翹。他淡淡說:“我之前是特種兵,轉業之後才幹了這一行。”喬文抱著欄杆,小聲問:“你一個私家偵探來我們劇組潛伏?該不會……我們這裡有什麼連環殺手吧!”孟依嵐捂著嘴,眼中流露出恐怖的神情。白一茅望向周寒山:“不是,我來這裡跟周導有關。”周寒山的眼睛從鏡頭前移開,他彬彬有禮道:“抱歉,這是我的私事。”喬文抓狂:“那我們怎麼才能抓到那個兇手啊。”梁行淵抱著自己的胳膊:“的確,現在這樣鬧得人心惶惶。”白一茅寒光似的雙眸刮向顏穠:“既然顏老師剛剛問了我,那我也想要問顏老師一些問題。”顏穠眼神輕佻,她依靠著玻璃,將菸嘴湊向自己,輕輕吸了一口,又緩緩將乳白色的煙霧吐出。她舔了一下唇,揚了揚下巴:“偵探先生,請。”白一茅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站在玻璃窗前,像是玻璃箱中的水母,豔麗,有毒,卻美麗的令人移不開眼睛。“顏老師為什麼這麼鎮定?”他的視線像是手術刀,精確地切割她的神情,剖析她的舉動,“雖然一開始你也有所慌張,但接下來,你太過鎮定了,連手指都沒有多抖一下。”顏穠輕笑一聲,聲音沙啞:“大概是我被嚇過頭了,僵住了。”“昨晚你是最後一個見到死者的吧?”顏穠抿著煙,哼了一聲。她歪著頭詢問:“原來你是在懷疑我是兇手。”她側了側頭,左手玩弄著自己的短髮,一腿曲起蹭了蹭另一條腿。眾人的視線不自覺被她吸引,她微敞的披肩露出白皙豐滿的胸口,一條深深的溝壑令人窒息,修長纖細的小腿,圓潤的腳踝,以及她舉手時,超短的睡裙向上撩起的弧度都讓人幾乎忘記了這是兇案現場。周寒山的攝像機對準她,神情更為狂熱。“喂!你誰給你小子的膽,竟敢這麼說!”季深深擼了擼袖子,想要以自己瘦弱的小身軀抗衡白一茅。邵嘉也幫腔道:“小白啊,我們都知道你想要抓到真兇的心情,可也不能隨意誣陷人啊。”孟依嵐小聲幫腔:“顏姐絕不會是兇手。”梁行淵上前一步,擋在顏穠面前,他神色陰鬱,笑了一下,聲音卻冷下來:“如果你想要以這種方式贏得女士的注意,未免也太過下三濫了。”當□□與美攪亂人的思維,即便是神也一樣會犯錯。白一茅的手插進兜裡,將煙盒放在手心狠狠揉搓。“至少顏老師應該複述一下,昨晚,你和死者之間發生了什麼。”季深深呸了一口:“別一口一個死者的,誰不知道他死了啊,你故意嚇唬什麼!”顏穠眯著眼,垂眸一笑,柔軟的情絲飄啊飄的就黏上了眾人。“說什麼……無非就是分手之類的話,圈子裡的人大多都知道,我跟阮欽交往過一段日子,上島前就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