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嘉忍不住說:“阮總自己殺了自己,所以他自己是兇手?”白一茅“嗯”了一聲,又補充:“至少這件連環殺人案他是知情的,而且,這座島就是他的,說不定就是他定下的計劃,所以我才認為他是兇手之一。”阮欽自己殺死了自己,在他之後死的兩人必然由另外一個兇手解決,因此,白一茅才會說兇手至少兩個人。到底為了什麼,一個家財萬貫的總裁會用這種詭異的方式殺死自己,設下這樣一個局?眾人都不僅被這種詭異的氣氛扼住了喉嚨。邵嘉小心揣測:“我覺得能讓阮總甘心這樣做的,肯定是阮總認識的人吧?”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顏穠的身上。能讓阮總甘心自殺的人,能蠱惑阮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怎麼想也都只有顏穠了。顏穠在眾人極富壓力的目光下,卻兩眼放空,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白一茅沉聲:“沒有證據,請不要妄加揣測。”邵嘉連忙擺手:“我沒別的意思。”“阮欽是兇手……”周寒山像是想到了什麼,“這座公館是他的,他按照劇本來進行的,有沒有可能這座公館裡還藏著一個人?就像是《孤島》中暗中幫助艾情的丈夫。”屋子裡一下子寂靜下來,如死一般的粘稠空氣緊緊包裹著每一個人。“不不不不能吧?咱們不不不是什麼都沒沒看到嗎?”喬文抹了抹眼角,語聲抽噎。“不對,咱們並沒有將這座公館逛遍!”季深深加大音量,“真的,說不定真有人藏在公館裡!”周寒山輕咳一聲:“那咱們一起去看看?”沒去過的地方,只有被鎖住的 “我?”顏穠低下頭,輕聲嘆息,她蒼白的臉色在燭光下像是一團雪媚娘。她雙手捏緊衣袖,搖了搖頭。季深深立刻了然:“顏姐是害怕吧?”顏穠撇開頭,臉上透出些許不好意思的紅潤。季深深下意識地挺了挺胸膛:“別怕,我、我會保護顏姐你的。”顏穠抬頭飛快地掃了一眼他還青腫的臉,輕輕“嗯”了一聲。季深深探探頭看了看,壓低聲音說:“咱們慢著點走,一旦有問題,掉過頭逃跑時,咱們就是第一個了。”顏穠詫異地看向他:“上面有問題?”季深深聳聳肩:“誰知道呢,這公館古里古怪,這公館裡的人更加古怪。”顏穠深深看了他一眼:“你說的有道理。”季深深摸了摸後腦勺,露出羞澀的笑容,他眼睛裡亮閃閃,湊到顏穠身邊:“顏姐,我們這也算是共患難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