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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文一愣,雙手攥著自己衣服下襬,眼神左右亂飄:“是、是嗎?”“你不信?”“不,季編,你冷靜一下!”季深深冷笑一聲:“這就是我不說的原因,一個是因為這會毀了我多年的口碑,我的職業生涯毀了;另一個原因便是沒有人會信,他們只會以為這是我的藉口。”季深深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喬文仔細打量他的神情,小心翼翼問:“真的?”季深深冷笑:“你愛信不信。”喬文目光閃過一絲複雜:“那季編你從誰那兒得到了這個創意?說不定兇手就是那個人。”季深深的手在兜裡掏了掏,掏出一盒煙,他伸手去掏煙,他的手哆嗦了一下,原本拿出來的煙又掉到了地上。季深深煩躁地抿緊唇,再次挑出一根菸。“季編?”季深深咬住菸頭,又到處去找打火機,好不容易找到打火機,眉宇間的鬱悶才稍稍消散了一些。季深深啞著聲音說:“我迷迷糊糊記不住了,這個故事的大概我是在酒桌上聽到的,還是在酒吧裡,那時候我們幾個人都已經喝到爛醉了,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說起這個故事,我後來都懷疑自己當時是不是產生幻覺了。”季深深兇狠地抽菸:“第二天早上醒來,我居然睡在酒店的地板上,但是我衣兜裡卻揣著一張餐巾紙,紙上記的就這個故事,我當時可能迷迷糊糊將故事記下來了。後來我又重新讀了一遍,發現這是一個好故事。”喬文喘氣聲劇烈了一些:“那你還記得當時都有誰在嗎?有島上的人嗎?”季深深搖頭:“我真的記不清楚了,那天晚上我們喝了三回,開始是在酒店裡,後來又去夜店裡喝,喝的頭痛,我們就又找了個清吧休息,我也不清楚當時身邊都有誰。”季深深捏著煙身,吐出一口煙霧:“我想用這個創意,但是,我怕圈子裡已經有了相同的劇本,所以我打電話告訴了邵嘉,因為他認識的人多,能幫我參謀參謀。”喬文瞪大了眼睛:“邵嘉!邵導!”季深深:“然而,我就向他簡單複述了一下自己的故事,問他圈子裡有相同的劇本沒有。”喬文捂住嘴,幾乎屏住了呼吸。“也是湊巧,邵嘉正跟周導在一起拍戲。”季深深想要再抽上一口煙,卻發現自己的手指一直在打顫,他壓住自己的手指說:“周導聽了個大概,就詢問邵嘉,邵嘉大致說了一下。”季深深抿著菸嘴,含糊說:“後來,我將劇本寫出來,邵嘉幫我聯絡了周導,再後來,咱們這個班子就這麼組建起來了。”顏穠的聲音此時卻響了起來:“那你為什麼當初要一個勁兒的隱瞞這件事呢?”喬文和季深深都嚇了一跳。顏穠理了理頭髮,做了起來。恢復平靜的季深深彈了彈菸灰,嘆氣說:“我不想讓顏姐你看不起啊,哦,一個劇本靈感是盜用別人創意的編劇,我還要不要在圈子裡面混啊,大概我一輩子都會在顏姐你面前抬不起頭了。”顏穠擁著被子坐在沙發上,仔細觀察著季深深的神情。季深深搓揉著頭髮,看樣子十分焦慮,右腿還無意識地抖了起來。“你現在為什麼又說出來了?”季深深抬起頭,他眼眶發青,唇角發烏,一副沒睡好、熬幹了心血的模樣。季深深手指夾著煙,搓了一把臉,啞聲說:“這不是沒辦法了,我要是再不說弄不好就要帶進墳墓裡去了。”“說是按照劇本殺人,誰又能保證兇手不會一時興奮在隨便殺個人啊!”季深深手指顫抖,腿顫抖,艱澀說:“已經第四天了,我只是想要活下去。”他捂住臉:“無論我做什麼,都不過是想要活下去。”季深深突然扭頭去看喬文。喬文一驚,腳後跟靠上牆面。顏穠也跟著看了過去,喬文靠在牆面上,睫毛半垂,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吱呦”一聲,門被推開,白一茅、周寒山和邵嘉三人走了進來。他們三個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喬文猛地捂住自己的喉嚨:“又、又有人死了?”顏穠:“咱們剩下的人都在這兒了。”屋子裡的三個人緊緊盯著走進來的三個人。周寒山面沉如水,輕聲說:“廚房裡丟了一把菜刀。”“什麼!”季深深一下子跳了起來,“菜刀不見了,這怎麼回事兒啊!不是丟菜刀就是丟手鋸,難道……難道……”他艱難地吞嚥了一下:“兇手用菜刀是要殺人還是處理屍體?”喬文抱怨:“你們怎麼不看好。”“菜刀是什麼時候丟的?”顏穠問。眾人紛紛搖頭。喬文突然說:“昨晚顏姐是不是說要去弄點夜宵吃。”季深深附和:“是白一茅,白一茅陪著顏姐去的。”眾人懷疑的視線落在兩人的身上。顏穠本來就是被懷疑的物件,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不過,如今不小心竟把白一茅也扯了進去。她望向白一茅,卻正對上白一茅望來的雙眼,兩人同時一愣,由不由自己地微笑起來。原來她愧疚牽扯上他的時候,他也愧疚把她捲進了泥潭。顏穠一腿搭在另外一條腿上,摸著自己的耳釘笑說:“真有意思,我又成了嫌疑人,好像我來這孤島上什麼也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