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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歌尷尬的睨了帝瑾軒一眼,“讓你一打岔,我都不知從何講起了。”“從君氏傳授季清靈床i闈之事談起。”本來先前還有些睏乏的帝瑾軒,在和季清歌閒談之後,反而絲毫沒有睏倦之意了。便摟著她愉快的聊起天來。季清歌伸手指了指床前木桌上的茶杯,撒嬌的道“夫君,口渴了。放點蜂蜜,要甜的。”“好。”帝瑾軒好脾氣的笑笑,趕緊起身為季清歌泡蜂蜜花茶。調侃她道“瞧為夫多大方?郊外府邸的錦幽蝶的花兒,幾乎都貢獻給愛妃享用了。白姑娘幾年的勞動果實,你獨自消受。卻在為夫要吃你唇脂時,還躲躲閃閃的,絲毫不如為夫慷慨。”季清歌淺笑盈盈,坐起身,接過帝瑾軒遞給她的蜂蜜花茶,一口氣喝了半杯。才道“貌似我都有好些天沒施過粉黛了。趁著明日燕王納側妃,本宮也是該好好打扮打扮,過去翠薇殿還份大禮。”當初她嫁給帝瑾軒時,人家龐妃娘娘和燕王等人都未到場,是虞可卿拿著賀禮前去碧瑤宮祝賀的。那份大禮,還是上好的古玉玉器。為此,季清歌也為季清靈備了份大禮。那禮物,便是一僅有巴掌大小的玉鏡。那玉鏡乃上好的古玉所磨成,為西涼王室的寶物之一。當初皇帝將其賞賜給了戰功赫赫的季墨辰,深愛妻子的季墨辰,又將其送給了顏馨瑩。最後顏馨瑩去世,那玉鏡就被季墨初那個混帳,給用馬車運到了儼城的常碧翠家。幾經流轉,最後又回到了季清歌手中。心下對她家帝債主爺感激之餘,也不忘尋思著,該如何報仇。依那季清靈母女如今的境況,即便季清靈能順利入選為燕王側妃,在入宮後也未必有禮物贈送給長輩。她拿著裝有玉鏡的木匣子,去換回了顏馨瑩留下的木匣子,委實也沒讓季清靈吃虧。本來兩個木匣子,都是屬於她季清歌的。親自起床為帝瑾軒沏了熱茶後,她餵給他喝。看著他吞下茶水時,那突出的喉結上下翻動著,便俏皮的笑了笑。許多極平常的瑣事,讓他一演繹,就能令她對他充滿無盡的想象。沉迷於其中,無法自拔。季清歌在心裡道“帝債主爺,你哪兒知道。君馨蘭們為我灌下的那烏翎膽毒藥酒,對我的傷害有多大?你哪知道,我畏寒,我身體中的諸多不適,皆拜君氏與季清靈所賜。我更不會告訴你,也許……在我有生之年,都無法給你一個孩兒了。”思及此,季清歌的心忽地就似針紮了一般,疼的她眼角滲出了淚滴。“你哭了,清歌?”帝瑾軒端在手中的精緻瓷茶杯,滑落在地。跌落在地毯上,在發出了一聲沉悶聲響後,被摔的七零八落……聽到瓷杯碎掉的聲響,季清歌驀地抬眼,沉聲問道“夫君?”她並不是愛哭的女子,亦沒有在他面前扮可憐之意。只是臘月的被親戚到訪的日子,多了一回,讓她不能不擔憂。不錯,她家帝債主爺可以為了她,拒絕納側妃。可她不能連累到他,連他自個兒的孩兒都沒有。每當她飲下治療宮寒之症的苦澀藥物湯時,心裡對君氏母女的恨意,不禁就又加大了幾分。她很想往利劍上抹毒,然後刺進君馨蘭的心臟。看看她那麼惡毒的婦人,在死前會如何的垂死掙扎。更想給季清靈灌一杯墨檀汁毒藥酒。看著季清靈那麼愛美的女子,在面對她中毒後,面部以及全身的紫黑面板時,該會被驚嚇成哪般?想聽到季清靈對她說一句“我錯了,求你放了我。”假如季清靈真求了她,她想,她也是不會放過季清靈的。因為季清靈在她穿越過來之後,也是沒對她仁慈過半分的。一個女子,無論是待字閨中,還是嫁作i人婦。最重要的,是有健康的身體,能得到家人的關心。可她,並不健康。令她飽受病痛折磨的人,是君馨蘭和季清靈。這仇恨,她豈能跟她們不計較?帝瑾軒將季清歌牢牢抱緊,像哄一個孩童一般的,輕聲安慰她道“為夫知道愛妃不願與那邊的人打交道。那邊,不必過去。他納側妃的賀禮,本王讓人代送就好。”“不。”季清歌連連搖頭,眸中的得意之色,盡情流露。她唇角彎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咬牙道“我必須親自去。若不去,我怎能見到季清靈跟龐妃的初見大禮?”------------ 穩賺不賠君氏竊喜“咚——咚!咚!咚!咚……”當打更的聲響傳入君馨蘭耳際時,她下意識的側了側身子。問坐在軟榻前陪同她談心的季清靈道“靈兒,可是卯時了?”“正是,娘。”伸手揉了揉額頭,季清靈站起身,說道“娘,你可是要喝水?”“靈兒,把燈點上吧。”為了節省,君馨蘭都捨不得點油燈,更不捨得買蠟燭來照明。以至於一到夜晚,她們所借住的杜桀的另一處府邸,便被一種詭異氛圍所籠罩了。以至於那孫嬸兒都不敢在晚間過來,會同君馨蘭抱怨。“若說你平日裡節省,倒也罷了。關鍵這都要過年了,你還捨不得點亮一盞燈,弄的整座宅子都黑燈瞎火的。知道的人,會誇你會過日子,懂得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