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掠過一絲憐惜的光,季清歌輕輕抱著小木匣子,站在了帝瑾軒眼前。他會意的低了低頭,將她攬入懷中。“不都跟你說過嗎?呂易在顏府,你拿給他就好。”“別。”季清歌連連搖頭。去尋呂易,不就……會驚擾到顏牧潛嗎?”先前還在儼城之時,顏厲為了哄著顏牧潛幫忙訛常碧翠那老婆子。可是親口承諾過,願意幫助顏牧潛的九女兒顏妙舞,實現心中所願的啊。加上季清歌畫好了商船,以及遊船的設計圖後。顏風行拿著她的圖紙,前去請頂級工匠之時,那顏牧潛也是從中為他了諸多便利的。到時那商船和遊船往返於景安與儼城之間,是少不了要與顏牧潛打交道的。在真正的結果揭曉之前,她並不願意她家帝債主爺見到顏厲和顏牧潛。偏巧杏雨跟她提過,顏牧潛親自帶著顏妙舞來皇城參加招親大會,就住在顏厲府上。季清歌噙著一抹自信的笑意,道“夫君,以我的犀利身手,進那君馨蘭房間換個小木匣子出來。不過就是易如砍瓜切菜的事。”言罷,她淺淺一笑,花瓣似的紅唇向他絕美的唇靠近……噼裡啪啦的燃放煙花爆竹的聲響,依舊在她耳邊迴盪。她明白,此刻站在陽臺上觀望絢爛煙火的人,肯定能眺望到她與帝瑾軒的身影。唉,世道啊。不就是吻了下她自個兒的男人麼?弄的就跟做了虧心事樣的,總感覺有人在暗中偷窺她,有種如芒刺在背的感受。季清歌淺淺的吻了帝瑾軒一回,依依不捨的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夫君,你先回。”讓一個美男子在路邊等她,只能令她分心。剛前行了沒幾步,季清歌就聽到了輕微的“踏、踏”馬蹄聲。回眸一瞧,只見是顏風行與杏雨共騎一匹駿馬,向帝瑾軒身邊走去了。顏風行的戰馬停下腳步後,杏雨一個側身,很快下了馬。道“哥哥,我看到……蕭王妃了,去尋她。”“好,請她一道回府用茶。”很想提醒杏雨,季清歌是有要事在身的。但仔細一想,杏雨都是即將入宮的女子了,有些事,也是該跟季清歌學學。帝瑾軒思及此,就未提醒。看著杏雨的身影向季清歌走近,兩人一道往杜桀豪華府邸對面的府邸走去了。帝瑾軒才問顏風行道“風無影,你也帶杏雨放燈許願了?”“是,這也讓三公子瞧出來了?”顏風行淡淡一笑,道。帝瑾軒眸光微微一沉,道“有些事,我不好跟清歌提。”他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眼驅車的小廝,揮手道“你先回,不必在此守候了。”“遵命,三公子。”小廝雙手抱拳,恭敬的行禮後,才跳上馬,駕著馬車離去了。燃放爆竹的聲響,蓋過了馬車行走時發出的吱呀吱呀之聲。帝瑾軒在馬車離開之後,才問顏風行道“風無影,我今日在景湖邊,又見到了司空幽憐……”“屬下今日也遇到了司空將軍,不過是在景河古石橋遇到的。”顏風行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道“他騎著風翼戰馬,往皇宮的北門趕去了。”帝瑾軒眸光微微一沉,心想都這麼晚了,那司空幽憐還往皇宮跑。若不是為了司空芥翎參加招親大會一事,還能為了甚事?之前帝瑾軒在被馮公公請進御書房之時,他父皇就問過他“軒兒,朕曾聽你母后提起,說她有讓你納汐瑤郡主為側妃的意願。不知軒兒你,意下如何啊?”帝瑾軒眼底閃過一抹狡黠,道“婚姻大事,兒臣願請父皇與母后為兒臣作主。”皇帝星目中的詫異一閃而逝,試問道“在朕看來,司空大人的女兒,司空芥翎。以及唐大人的女兒,唐語茉,都與軒兒很般配。”“如此,是婉凝她……”與他不般配嘍?帝瑾軒疑惑的眼神看向他父皇,問道。“若是軒兒對婉凝有意,那隻怕早就應允了。”皇帝伸手捋了捋鬍鬚,輕揚劍眉,道“可是父皇聽說,軒兒在儼城,是去司空府見過司空大人的?”“確有此事。”帝瑾軒如實回答。“那軒兒對司空芥翎,印象可好?”皇帝莞爾一笑,佯裝輕鬆的問道。“實不相瞞,兒臣前去司空府做客,是帶了兒臣的王妃一道前往的。至於司空府的那位小姐,兒臣並未見到。”帝瑾軒眼底掠過一抹狡黠,道。“那在你凱旋歸朝的那日,可有注意到在高臺之上撫琴的司空芥翎?”皇帝的笑容,愈發變得深不可測起來。“略有印象。不過,”帝瑾軒眼底閃過一抹暗淡,道“兒臣也記得父皇說過,只要兒臣納了季府的嫡女為妃。之後納誰為側妃,納幾位側妃,父皇都不再……”不再強求了。只是至關重要的那幾個字,讓帝瑾軒不好如實道出罷了。片刻之後,季清歌回到了他身邊,手中抱著一小木匣子。她得意一笑,道“夫君,我尋著了。回家。”顏風行安排了輛馬車,將季清歌們送回宮去。待季清歌回到星熠殿,沐浴後再回到床上歇息時,都快寅時了。她躺在帝瑾軒懷中,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道“所謂‘江山易改,稟性難移’。這話是沒說錯的。”“比如?”雖然帝瑾軒都感到睏乏了,可一聽到季清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