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自從在得知了顏妙舞冤死的訊息後,就開始梳理著自個兒的思緒。也就是在心情平靜之後,她才對躺在她身邊的帝瑾軒說道“夫君,過了今晚,我就十六歲了。我在前世的那個時代裡,是不怎麼迷1i信搶頭香的。既然你決定了在明年i正月初一要同燕王他們搶,那我就安心的陪你前往。你若贏了,我便同你一道去焚香;若是他們贏了,我也會站在你這邊,默默的為你祈禱我願用我的餘生,傾其我所有,去換你一世安好。”“休得胡言。”帝瑾軒劍眉狠挑,怒道“本王有你,才一世安好。”聽著帝瑾軒微微有些顫抖的聲音,季清歌愈發在心中堅定了自個兒的想法。許多事,他總在她眼前刻意的隱藏,生怕她為他擔憂。可他越是這般,就越令她心痛難忍。季清歌在心裡早就做好了一個決定,她要助他奪嫡成功,甚至不惜揹負任何的罵名。可為了寬帝瑾軒的心,季清歌卻輕鬆的將話題扯開了。她伸手指了指擺放在床前木桌上的小木匣子,輕聲說道“夫君,那裡面兒,可裝了我們錢莊的好幾本帳本呢。待到春暖花開之時,我就同夫君一道乘坐龍舟去儼城,在那邊開幾家景悅豐錢莊的分號。”“是開到各州府去,我還得帶愛妃遊遍熙玥皇朝的名山大川,嚐遍各地的美味佳餚……”帝瑾軒的眉眼漸漸舒展開,右手食指輕輕纏繞著季清歌鬢角的一縷青絲,低沉的聲音道。“好,一言為定。”季清歌欣然一笑,側了側臉,粉i嫩紅i唇輕輕貼上了帝瑾軒溫軟的唇。那個吻持續了好長時間,以至於季清歌在次日起床之後,都還感覺舌頭微微有些發麻。騎著追影戰馬回皇宮之時,季清歌是與帝瑾軒面對面的坐在馬背上的。這樣的坐姿,倒是令季清歌有了能偷襲帝瑾軒的便利了。------------ 花痴回眸一笑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心想那帝債主爺不是嫌她沒給唇脂他嘗麼?她輕輕的“呵”了一聲兒,抬頭仰視著帝瑾軒。只見帝瑾軒墨玉般的眸子裡,倒映著她清麗的容顏。薄唇淺淺的挑起一抹溫馨的笑意,瞬間就讓季清歌浮想聯翩了。季清歌俏皮的笑著,情不自禁的展開雙臂,勾住了帝瑾軒的白皙脖頸。櫻桃小口輕輕靠近,那帝瑾軒會意一笑,絕美紅唇很快迎了上去。飽嘗著來自他愛妃唇瓣處的上好西涼唇脂,一絲絲的清甜留在他唇齒間,令他滿意的劍眉輕揚。卻口是心非的怪她道“你個花痴。”“得了便宜還賣乖,沒良心的帝債主爺。”季清歌氣的咬牙,右手半握成拳,一拳輕輕的捶打在帝瑾軒胸口,道。“為夫可沒得到便宜,那本就是愛妃應該給的。”薄唇挑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帝瑾軒調侃季清歌道。季清歌狹長的鳳眼含嗔帶媚的睨了帝瑾軒一眼,戲謔的道“妖媚貨,還在狡辯。”帝瑾軒不急不惱,拽著韁繩,與季清歌騎馬路過景湖,往皇宮北門趕去。剛一到北門,帝瑾軒就見到了早就守候在北門外的馮公公。總管公公帶著數名小太監們,上前為帝瑾軒們躬身施禮,請安。帝瑾軒同季清歌一起下了馬,他將韁繩遞給了北門外的一位蕭王府的守衛。湊近了季清歌耳邊,說道“為夫同馮公公進大玥宮一趟,愛妃回星熠殿等我。”“好。”季清歌淺淺一笑,乖巧的應著。注視著帝瑾軒的清雅高瘦的背影,帶著一抹隔世絕塵的孤寂感的背影。季清歌的狹長美眸中,瞬間就氤氳起了一層水霧。垂眸,淚如雨下……帝瑾軒被總管公公們請進了大玥宮中。只見熙玥天子身著赤i黃1i色龍袍,端坐在金光閃閃的龍椅之上。熙玥皇帝一雙銳利的眼眸,注視著已經來到了大殿正中站好的帝瑾軒,一副睥睨天下之態。皇帝伸手捋了捋鬍鬚,噙著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道“軒兒,聽說你搶到了頭香。這是好兆頭,朕也替你高興。”“多謝父皇。”帝瑾軒微微抬起下巴,仰視著高高在上的皇帝,不卑不亢的答道。此時的帝瑾軒心裡分外明瞭,他父皇所謂的替他高興,其實並非是發自心底的肺腑之言。因為在往年,只要帝瑾宸在宮中之時,都會在大年初一去西山靜蔭寺搶頭香。由於帝瑾宸是長子,又深受皇帝的器重,便沒其他皇子同帝瑾宸搶。可是今年,帝瑾軒卻要破例一次,為了祈求他母后與他愛妃的安康,搶一回頭香。帝瑾軒的話,讓皇帝俯視著他的眼神,變得愈發複雜起來。皇帝的雙手,分別搭在龍椅的左右扶手處。右手食指尖,不經意的叩擊著刻在扶手處的龍頭,英挺的劍眉輕擰著,似在深思。銳利的目光緩緩移向手執著絹黃紙的馮公公處,皇帝揚起右手道“馮公公,去御書房傳朕旨意。讓燕王在大年初一多陪伴下家裡人,尤其是他那位懷有身孕的王妃。”“遵命,陛下。”馮公公微微眯眼,笑著說道“自燕王代陛下處理朝中政務以來,就常日裡在大玥宮批閱奏章了。要不是昨日i年三十,燕王要帶他王妃進翠薇